相較於周瑾的惶恐和不安,顧清池反倒是有些無所謂,他過了方才震驚的時候,這會讓倒是淡定了許多,此時見他這模樣,擺了擺手,笑道:“你這兒子比你有出息多了。”
他已經換好了袍子,身上清清爽爽,表情也格外的淡然:“做了他老子都不敢做的事兒,是個好小子。”
聽得顧清池這話,周瑾的臉色越發有些不安。他一疊聲道:“小兒無知,王爺恕罪。”
這個臭小子,尿了自己一身就算了,居然還敢尿了王爺一身!
見狀,施妙魚卻是笑的彎了眉眼,道:“可不是要恕罪麼,你兒子今兒可是毀了爺一件袍子。咱們爺是拿錢當命的人,你不還了他袍子的錢,當他能饒了你麼?”
聽得這話,顧清池無奈的笑了一聲,睨了她一眼,見自家嬌妻笑的一臉開心,也不由得笑著搖頭,咳了一聲道:“王妃的話,你可聽到了?安陵王府窮,王妃掌家不易,改日將錢送給王妃去,莫要讓她為難。”
周瑾一時表情有些難以言說,而周圍眾人:不是來吃喜宴麼,為什麼要被塞狗糧啊汪!
這一點小小的風波就此翻篇,顧清池夫婦在周府待到了午後,吃了宴席之後方才離開。
而周府裡其他的侍衛則是還在鬧騰著,他們在一塊向來是不拘束的,有顧清池在反而會收斂一些。
顧清池自然知道這些,所以吃了午膳之後,讓周瑾好生招待他們,自己則帶著施妙魚回府去了。
因著顧清池身上的傷勢未曾好完全,所以他今日未曾喝酒,反倒是施妙魚小酌了兩杯。
那是去歲的桃花酒,香冽甘醇,帶著淺淺的甜味兒,施妙魚一時貪杯,這會兒臉上便有些紅潤。
她的意識卻是清醒的,這會兒馬車上只有二人,她便趴在矮桌上,目光一錯不錯的盯著顧清池。
見她這模樣,顧清池有些好笑,伸出手來摸了摸她的頭,笑問道:“看什麼,本王臉上有字麼?”
施妙魚吃吃的笑了一笑,末了搖頭道:“不,爺的臉上沒有字,有花兒。”
顧清池瞧著,便知道她怕是有些醉了。今兒個那桃花酒的後勁兒極大,周瑾只是想著好喝,這才讓人送到了他們那一桌去。
施妙魚以前喝的都是果子酒,想著這也是呢,自己一個沒有看住,便被她多喝了幾杯,這會兒怕是有些撐不住了。
只是這樣的施妙魚實在是可愛,他心中愛憐,伸出手來將她扯到自己的懷中,讓她枕著自己的腿,柔聲道:“還要一會兒到家呢,睡一會兒吧。”
聞言,施妙魚當真是聽話的閉上了眼睛,只是不一會兒卻又睜開來:“睡醒了。”
她這模樣實在是嬌憨可愛,顧清池再也忍不住,將她的頭託了起來,低聲吻上了那一張殷紅的唇。
她的口腔裡都是桃花香氣,顧清池一時有些貪戀,便加深了那個吻。
直到施妙魚的臉頰紅暈越發重了幾分,顧清池才鬆開了她,輕笑道:“怎的連喘氣兒都忘了?”
若是自己再不鬆開她,這丫頭怕是自己能將自己憋死。
施妙魚眯眼微笑,仰頭望著顧清池,甚至還無意識的舔了舔嘴角:“爺,甜。”
那一幕太過沖擊,讓顧清池只覺得小腹一陣熱流,他帶著幾分沙啞道:“是麼,待會爺再給你嚐個更甜的?”
喝多了的施妙魚顯然沒有意識到這是一個圈套,還格外歡喜的點了點頭。
然後……
等到她再清醒的時候,便已經是傍晚了。
想起下午那格外羞人的房中之事,施妙魚忍不住紅了臉,撐起痠軟的身子,罵了一聲:“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