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的人如潮水退卻,唯獨剩下了他們夫婦二人。
施妙魚嗔了他一眼,道:“好好兒吃你的飯,哪兒來的獎賞啊。”
她今兒下午一定是糊塗了,竟然想到要做飯來表揚他,這人分明就是一隻順杆爬的狐狸,要什麼表揚!
然而,事到如今,已經由不得她了。
於是乎,下一刻施妙魚便被人打橫抱起,一陣天旋地轉之後,便落到了絳硃色的被褥上。
安陵王顧清池事後表示,這個表揚,他很滿意。
而施妙魚卻只覺得渾身就像是被人碾壓過一樣,四肢百骸連帶著指頭尖兒都是酥麻的,一點點的力氣都使不上。
感受到自家嬌妻投過來的哀怨眼神,顧清池邪肆一笑,將她攬在懷中,輕聲道:“看來夫人對本王有諸多不滿吶。”
說這話的時候,他伸出手來,將她有些凌亂的發撥弄了一下,露出來眼前人嬌豔如花的面龐。
施妙魚粉面含春,嗔了他一眼,咬唇道:“王爺也太胡作非為了些,這青天白日的,竟敢白日宣淫,也不怕人笑話!”
外面的丫鬟當時為何出去,別以為自己不知道,她們那是都對顧清池的所作所為心知肚明呢。
這要是傳揚出去了,自己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很顯然,安陵王不怕別人笑話。
而且為了證明自己不怕,便將眼前這個勾魂攝魄的小嬌妻,又吃了個遍兒。
這一次,天色直從明晃晃到黑漆漆,外室裡早被下人們點上了燈,唯獨這內室裡還是暗沉沉的一片。
施妙魚這一次是徹底沒有力氣了,她現在親身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侍兒扶起嬌無力。
連瞪顧清池一眼都懶得的安陵王妃,顯然被自家夫君再次誤會了她的意思。
“夫人可是要讓為夫服侍你用膳?”
顧清池說這話的時候,格外的坦蕩蕩,且在說完這話之後,為了證明自己這話的真實性,他還十分好心的將施妙魚抱了起來,徑自朝著飯桌走去。
先前施妙魚渾身沒勁兒,便任由著顧清池給她擦了身子還換了衣服,這會兒倒是方便了他將自己抱起來了。
施妙魚的確身上沒有今兒,可是眼見得顧清池竟真的抱著自己坐在餐桌前,她也一時有些慌亂,嗔道:“你快放我下來!”
見狀,顧清池哪裡會放?
眼前美人兒一顰一笑都是風情,所以顧清池非但沒有放,反而十分認真的喂她吃東西,並且輕聲威脅:“夫人是想讓本王喂,還是讓本王喂?”
說第二個喂的時候,顧清池為了表明其中的區別,還動了一動嘴。
而施妙魚,瞬間便了然了他的意圖,並且飛速的給了這個人一個白眼:“王爺,別鬧。”
若真的讓他那麼喂,那豈不是要臊死她?
最終,施妙魚只得屈服於某個人淫威之下。
這一頓飯,吃的格外的漫長。等到二人吃飽喝足之後,施妙魚的臉都已經熱的快要熟了。
見她這樣,顧清池也不再繼續逗她,任由施妙魚掙扎著出了自己的懷抱,站在一旁整理衣服,他的眉眼中皆是溫柔和情愫。
……
安陵王府裡的溫情傳不到旁的地方,而那被人打了好幾頓之後趕走的謝吉慶,更是狼狽的滿眼恨意。
先前的時候他不敢回家,還想著若是找了安陵王,此事會不會有轉機。
然而安陵王的回應卻像是狠狠地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哦不,不止一巴掌 ,還有一頓拳腳。
到了這會兒,天也黑了,他若是不回家,那才是真的沒有地兒可去了。
因此謝吉慶饒是有萬千的憤懣和不甘,最終也只能灰溜溜的朝著自家走去。
一進門,謝老夫人便看到了他此刻的模樣,登時便嚇了一大跳,急忙放下手中的飯碗,快步走過來問道:“我的兒,你的臉怎麼成這樣了?”
這模樣,倒像是被人打的,身上也全是灰塵,瞧著格外的狼狽不堪。
謝老夫人為了省錢,房中只點了一盞小小的煤油燈,然而就算是這昏黃的燈火,都能瞧得見謝吉慶的慘狀,可見他此刻的狼狽有多麼的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