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長方形的盒子。
或者說——是棺材。
這個認知,讓她整個人都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臉上也現出幾分駭然來。
難不成,自己被人埋在地下了?
不過她很快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的身體正在隨著這棺材的顛簸而微微晃動著,很顯然,自己是被人運送的途中。
嘴裡塞著布團,讓她喊不了也發不出聲音,而外面似乎隱隱的有人在說話。
施妙魚努力的呼吸,將頭往旁邊歪了一歪,想要聽清楚外面的人說什麼。
然而,卻是枉然。
那些人說的聲音格外小,或者說,是因著厚厚的木板遮擋,讓自己覺得格外小罷了。
他們交談的聲音與自己相隔了一層,施妙魚聽得不大真切,只覺得他們說的每一個字彷彿都聽不懂一般。
她費力的想要移動下自己,卻覺得胳膊越發的疼了起來。
麻木重又帶著針扎的疼,讓她覺得胳膊都要廢了。
腦子渾渾噩噩的,後腦勺有著鈍鈍的疼痛,那是先前被打的。
她拼命的放緩了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卻覺得身下一個顛簸,繼而便停住了。
有腳步聲走過來,施妙魚瞬間閉上了雙眼,也將呼吸放的平緩一些,耳朵卻是放了全部的心思,去聽著動靜。
不多時,便聽得有人在掀那一塊板子。
光線照進來的時候,施妙魚只覺得呼吸都暢通了不少。
她被壓在身子下面的手掐著自己的掌心,保持著自己的冷靜。因著棺材之內的空間狹小,所以那人倒是也沒看出來施妙魚的異樣。
下一刻,便有一片陰影重新遮擋住了自己。
不過與那棺材的遮擋不同,她的眼睛仍舊能夠感知到光線。
“西楚國的娘們兒就是不一樣,瞧瞧這臉蛋,嫩的能掐出水兒了!”
伴隨著那人粗獷的聲音,還有他嘴裡傳來的味道,有些酸臭難聞。
施妙魚盡力平復著自己的面部表情,做出昏迷的模樣,以期降低那人的警惕。
只是那人的手在自己臉上游走時,讓她恨不得將他的手都給剁下來!
有布料窸窣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下一刻,那個男人便彎下了腰,將她從棺材裡抱了出來。
她的頭自然的垂落,卻仍舊不可避免的聞到了男人身上的汗味兒。
也不知是多久沒有洗過澡了,這味道濃郁她幾欲作嘔。
腳步聲有些雜亂,至少三人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