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話了?是嫌三天太少了是麼?那給你兩天好不好啊?”
“……”
通訊兵嚥了嚥唾沫,連忙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他本是想求救三王爺的,因為往日裡七王爺只要胡鬧,三王爺都會管一管的。但今日真是奇了,問起這敵國女子一事,不僅七王爺很焦急,連三王爺都看起來很緊張似的。
於是乎,見兩位主子都有心要查,可憐的通訊兵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屬下遵命!”
*
雪國,白城。
蘇莫邪望著那白塔外飛上飛下的雪鴿,眼睛眯成了一條線。不稍一會兒,他揚起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透著危險,泛著嗜血之意。
【師兄,我身為雪國大祭司,已經不可能逃脫蘇莫邪的掌控。但你不同,你與我不一樣!請師兄務必聽我一勸,離開雪國,走的越遠越好。】
【當年師兄顧及倫理人常,百般躲避你,棄你不顧。如今倒也算自食其果,報應不爽。只盼餘下半生都能伴在你左右,師兄心意已決,云溪不必再勸。】
自那一日起,墨云溪便和墨雲卿以雪鴿傳信的方式有所聯絡。一日一封,敘述不多,但冰封多年的僵硬關係,卻終是得到了化解。
其實墨云溪何嘗不知,師兄一直在內疚。他生性溫良,只稍一點點的錯,都能自責很久。在感情方面,他更是膽小遲鈍。如今能為她做到這般地步,倒也真是鼓足了勇氣。
她是高興的,畢竟是自己多年來的夙願,終於得到了回應。實則早在墨雲卿踏入白城踏進白塔的那刻起,她就已經知足了。
那個自己一直喜歡的人,是為她而來的。不求被原諒,只是每天都在重複往日兩人一起合奏的曲子,用琴聲告訴他,他在身邊,從此一生伴隨。
她不怪那人明白的太晚,只怪命運弄人。那是從小把她抱在懷裡疼愛的人啊,縱是再大的仇恨,也只稍一曲琴音,就能被消逝的乾乾淨淨。
可是,她即便心裡不恨了,也不能再與他相見。
因為……這裡是那紅衣公子的圍城。
從她踏入圍城的那刻起,就成了棋盤上的棋子,命運已經不能被自己掌控。她是那位公子不惜冒著被凍死的危險,深入雪山尋到的大祭司。既然站在了棋盤之上,就註定再也逃不掉。
師兄便是那人用來試探她和考驗他的工具,無關棋局變化,只為牽絆住她。她若是心軟,師兄的命必然不保。若是叛逃,師兄更是會死的悽慘。所以她只能視而不見,冷淡對之。
只不過如今見蘇莫邪連飛絮都沒有放過,墨云溪不由開始擔心,她是走不了,但至少不能眼睜睜看著師兄出事。
但是以師兄現在倔強的脾氣,到底該如何是好?
墨云溪蹙起眉略感煩悶,枉她能預測別人的未來,卻算不出自己周圍人的命運。師兄的,她自己的,以及蘇莫邪還有那位沐姑娘的。這些人她曾都有心去卜算過,可惜冰壁顯露的結果只有一小部分。對於他們幾人的結局,都是白茫茫的一層迷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