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科曼索叢林的深處,靠近北方城市俞拉斯的一片古老廢墟里,巨大的脈動聲正在響起,就像恐懼的戰鼓被緩緩敲響一般。
俞拉斯曾經是一座巨大而堅固的城邦,有著富饒的人民和忠誠的衛隊,它的城牆在北方獸人的黑色浪潮中久經考驗,使得這個城市獲得「不動要塞」的美譽。
但是好景不長,不知從何時開始,俞拉斯成為了北方鄰居散提爾堡和東南方鄰居遠山城相互爭奪的焦點。
從爭相拉攏開始,到相互防備、討伐,在某個時期俞拉斯愚蠢而又短視的領導層和貪婪的人民的搖擺立場,讓他們逐漸開始淪落,持續不斷的戰火圍繞著俞拉斯的城牆燃燒了整整一百年。
俞拉斯的人民從開始的反抗,到稍後的迷茫,絕望,他們流乾自己的鮮血和眼淚,消耗盡了最後的勇氣,最終逃離了曾經的家園。
如今的俞拉斯只是一座破敗的荒城廢墟,昔日的主人早已不在,只剩下一片殘破的城垣遺址還訴說著曾經的繁華。
當然在這片廢墟里也不是沒有新的住民。
在最完好的內堡,也是昔日俞拉斯的領主城堡裡,還駐紮著一群來自北方鄰居散提爾堡計程車兵,他們的任務並不是統治這片區域,而是針對東南方向上的對頭遠山城進行提前預警——前提是已經被打怕了的遠山城膽敢繼續往北方擴張的話。
在更大範圍的俞拉斯廢墟里,則生活著很多對人類社會並不友好的魔怪和異類,如成群的地精,鎖喉怪、惡鬼(一種食人怪物)、眼魔等等,當然其中最令人畏懼的卻是一群信奉古老的腐敗之神摩安多的邪惡教徒。
這些邪惡的僕從自稱為摩安多的寵僕,它們之所以令人恐懼,不僅僅是因為這些邪惡傢伙扭曲的心靈和變態的思想,更在於它們自身的可怕變異。
須知,每一個摩安多的寵僕在加入之處,便會經理一個可怕的儀式作為考驗。
在這個儀式上,一顆摩安多之種將被植入新教徒的體內。
種子在血肉軀體中緩慢地生長著,散佈全身,直到寄主的整個內部組織完全轉化為腐朽的植物化因子。
但是,從外表上看,這些教徒唯一的變化,卻是從耳朵裡伸出一條細小的開著花的蔓須,這條蔓須既能縮在耳洞裡潛伏,也能纏繞著整片頭髮,像帽子或者頭盔一樣保護寄主的頭顱。
此時寄主的精神和軀體就像與它們的主人直連了單向網線一樣,永遠的處在摩安多的直接掌控中——只要腐敗之神有此意願。
一旦摩安多直接佔有了一個軀體,它對該生命體的掌握就會越發牢固,而從裡到外的侵蝕亦將開始。
不同於其他神明的教會因為職階和能力的不同分化出不同的階級和地位,摩安多的教徒基本上都是平等的,它們可以說是真正做到了「地位無高低,身份無貴賤,只是教徒的分工不同」。
….
當然這並不是說摩安多的教徒真的就如威廉前世的某信仰一樣崇高,而是它們走了另一個極端。
所有的摩安多的寵僕都只不過是黑暗誘導者(摩安多在教徒中的尊稱)的奴隸和傀儡。
摩安多的寵僕們之所以聚集在俞拉斯的廢墟附近,自然不是沒有緣由的。
不同於正常的神明大都棲身於外位面或星界,身為古神的摩安多卻要比那位薩弗拉斯還要悲慘的多。她的本質不但被封印關押了起來,本體核心甚至被做了切割分離,其中一部分神性本質被封印在了費倫,就在俞拉斯附近的一座地下陵墓裡。
藉助古神獨特的能力,摩安多的主意識雖然處於沉睡狀態,但她被割裂的部分神性本能所分化出來的意識,卻可以時不時的藉助寵僕的軀體跑出來透透氣兒,並順便給
南邊的精靈們找點樂子。
在諸神降臨之前的一段時間裡,摩安多的寵僕們聯合另外四個邪惡組織實施了一項陰謀。
只可惜由於某些比較特別的變故,摩安多的寵僕中制定計劃的負責人不得不前往大沙海的西邊世界去執行一項緊急任務,導致整個陰謀計劃不得不暫停了好幾個月。
然後當這個陰謀重新被啟動後,好巧不巧的就一腦袋撞上了魔法女神身隕所帶來的魔網災難。
沒有人會喜歡意外,包括古神的信徒們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