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夢境?"沈桉不明白我到底在說什麼。
我簡單地把夢境裡的內容跟他說了,然後拉起他就要離開這裡。
"雖然不知道那條河在哪,但有一點我記得很清楚,站在岸上,能看到市中的電視塔。"
急於想要印證心中的猜想,我顧不上男女之防,只想快一些能找到那個地方。
還沒跨出幾步,沈桉就使了巧勁反拉住我,迫於力量懸殊,我不得不停下來,莫名地看著他。
"不要急,先把位置找到,總比我們現在準備直衝亂撞的好。"
在經歷過劉玥母子的事情後,我隱約感覺到,現在的我已經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雖然已經有了一些猜測,但心裡的不確定的因素還是有很多。
畢竟對於一個夜夜生夢的人來說,偶爾做兩個稀奇古怪的夢也沒有什麼特別的。
但,那些夢都沒有引來"隨遇而安"。
想起在夢裡,我答應了那個女生會回頭去找她,但一大早先是因為紅痣,後來又因為和沈桉之約,差點就把這個夢境忘記在記憶的深處。
所以,現在的我真恨不得能插上一雙翅膀飛到事發處,這樣,我心裡的一些謎團也能得到驗證了。
不過沈桉說的也在情理之中,現在我們除了知道河和電視塔這兩個線索,其餘一無所知,就這麼橫衝出去,跟盲人摸象也沒什麼區別。
沈桉把一個袋子提到我面前:"別急,總有解決的辦法的。"
我這才注意到,剛情急之下只顧拉著他離開,熱茶都沒來得及拿走,也難為他還記得這個。
我咬著吸管啜了一口,仔細地回憶著夢境裡的任何細節,期望能找出一些其他的線索來。
"你說站在那條河的岸邊能看到電視塔?能辨清方向嗎?"
我搖了搖頭:"天太黑了,那個地方特別地髒亂,加上夢裡的我也特別地慌張。"
沈桉想了一會,繼續說道:"電視塔位立於勍河之上,此河由南至北正好劃開了市中地區。"
我點點頭,勍河也算是本市的一大景點了,常年都有遊客來此處嬉戲,除了通有的遊船之外,這邊的夜景也很漂亮,是攝影愛好者的必經之地。
就算是平常的旅遊淡季,也會有不少退休了的爺爺奶奶們在此養生鍛鍊。
沈桉掏出他的手機,操作了一番繼續說道:"我記得,以勍河為界線,它的西北部這一塊是一片商業區。"
我走到沈桉的身邊,把他開啟的地圖放大:"西南部是住宅區,東北部是機關單位的地段,那唯一的空缺就是......"
我點向地圖上的某一段區域,跟沈桉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的眼睛讀到了對自己的肯定。
我手握著拳頭假裝咳嗽了一聲,但心裡的小得意卻是壓制不住,如果我有尾巴,一定跟剛剛撒嬌的大白如出一轍。
我跟沈桉不再多說閒話,打了一輛車就往目的地而去。
那個地方,現在是一片荒地,或者說,這只是暫時性的,因為政/府已經對這塊地有了新的規劃。
但是由於被拆遷得差不多了,所以基本也是處於荒蕪人煙的狀態。
Y城說大不大,但說小吧,也並不是很小,至少它也是一個二線城市。
所以當我和沈桉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望著眼前已經是一片廢墟的地方,頓時就覺得腦殼有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