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白敏銳的感知不是賴的,別提蘇文欽當事人都感覺到張亦弛多加註意,她都對那種注視力度表示不爽。
身份這個時候就成了一個威懾力,讓對方知道蘇文欽也不是沒有後臺的,同樣也是免得這小子被人欺負了,也不敢告狀。
真正報仇,不過以秦若白為人處世的原則,她通常都是自己親自動手更加解恨,時勢為輔助作用。
“看看有沒有特別想要的玩意,有的話買下來給你作生辰禮。”
秦若白這番話一出,蘇文欽頓時興奮的趴在視窗目不轉睛的瞅著臺上。
年紀小的孩子需要寵,尤其是蘇文欽這種缺乏關愛的,秦若白目光無比柔和,老媽子養乖兒子的心情愈發深切。
張亦弛納悶:“生辰禮物都可以提前嗎?”
秦若白越過二人中間的蘇文欽,一副過來人的語氣解釋:“這隻要是孩子高興,誰還管一年過幾個生辰。”
張亦弛嘴角抽了抽:“生辰禮說出來就沒意思了,絲毫沒有驚喜啊。”
“驚喜?這送東西不是講究送到心坎嗎?他想要什麼我給買什麼,這不是更加開心,驚喜這東西可是有風險的,一不小心就困了空,甚至可能變成驚嚇。”
秦若白一般不大喜歡驚喜,他們這類人講究小心謹慎,既然能夠直接來的事情,為什麼要暗戳戳的來,這很容易被人利用,做手腳的事情,還是少幹為妙。
驚喜一輩子有個幾次足矣,那是一種值得慎重對待的感動,而不是日常送禮物都需要折騰心思的一種繁瑣程式。
常年抱著遊戲人間的張亦弛愣住了,似乎還真挺有道理,如果驚喜侷限於送禮物,這似乎有點膚淺。
“這麼一說還頗有道理。”
張浥塵眼巴巴的揪了揪自家小叔的袖子,那雙眼睛明顯在問:那你不給我來一句,讓我想要什麼買什麼嗎?
張亦弛眼皮子一掀:“去去去,找你爹去。”
張浥塵痛斥:“咱倆至少名字裡有個同音字,你竟然這般無情冷酷!”
張亦弛見這不在外人面前就不裝相的少年,嫌棄的撇了撇嘴:“你要是讓你爹把你轉到我名下,你想要什麼,我買得起的,都給你買。”
一句話就把人堵了回去,秦若白忍不住側目,這分明就是你不是我兒子,我憑啥給你花錢的道理。
“你們這秩序真好。”秦若白感嘆。
底下眾人便是遇到極為稀有的玩意,也無人竊竊私語,唯有抬價的聲音偶爾響起。
“不交頭接耳純粹是防止他人探聽到自己的意願,人總是管不住自己的嘴,除非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旦涉及拍賣,眾人都不會閒聊。”盧清湛替秦若白解惑。
之前幾人的對話他都聽在耳裡,其實他對蘇文欽這少年,如此入秦若白的眼極為詫異。
他以為秦若白這樣的人應該沒有過多的嫌心理會無關緊要的人,即便是徒弟應該也不至於付出太多真心。
秦若白一開始確實如此打算,只是有些時候,相處多了,這想法就會變,初衷也許沒有多少愛心可言,可這結果卻是變了。
這可是她第一個徒弟,意義不一樣也有過預料,所以並無任何抗拒心理,順其自然的接受了這種不同。
“還以為是你們特意交代不允許議論來著,原來是生怕有利益糾紛。”
唯有利益能夠讓眾人這麼自覺,真要是拍賣會規定,說不準還會起到反效果,人其實是天生反骨,挑戰規則便是一種習性。
安分從來不屬於活物,唯有死人才會安安分分。
盧清湛沒提喜歡什麼都可以隨便拿這種話,一來對方資本充足不需要他送,二來男人對女人說這種話包含了一種輕佻。
反倒是拿了今日拍賣的冊子,遞給了蘇文欽:“這上面有今日拍賣的物件,若是沒有入眼,還可以看看後面幾天要拍賣的,到時候可以與商家協商價格提前購買。”
蘇文欽道了一聲謝之後,就當著張浥塵那羨慕的注視下翻開了拍賣名單,看著上頭的文字形容,感覺每一件都充滿了吸引力。
不過許多東西對他並無多大用處,翻看了許久,目光最終落在了一隻活物的描述上。
“為什麼會有狗?”
這讓他想起自己與師父第一次相遇的時候,他蠢兮兮的指著髒髒的大胖說是狗。
那場景可以說是他印象中最為深刻的黑歷史,但卻也是他第一次對世間其他的事情覺得好奇。
“師父,我能要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