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與平日成熟完全不同的行徑,引得二人發笑,想起也該向主人問聲好,於是也跟著一同去了秦若白的院落。
正在曬藥材的秦若白,隔著大老遠就聽到了,有一陣陣的腳步聲,不過因為來的是熟悉的人,所以也就沒抬頭去管束。
秦若白抬眼望去,一眼看到腳步最為輕盈的大胖,清冷無甚表情的臉上,忽而綻開一抹笑意,令一直未曾老過的她,更添嫣然之色。
“老朋友,竟是你回來了。”
聲若清泉流響,悠遠寧靜。
大胖刷的一下便飛奔了過去,鑽進了秦若白敞開的懷抱中,全然沒了平日的高冷矜持。
百里靳德與司徒濟行皆是當場呆愣住,不只是百里羽弦母妃出奇年輕,完全不像是三十多快四十的婦人,更有大胖與之的情宜令人震動。
再就是大胖一躍而起的衝擊力,到了秦若白的手裡,竟是輕巧至極的一把抱住,其真正實力也是不可小覷。
二人不免深思,人真的能夠達到這種地步嗎?
主要是大胖的實力在二人眼裡實在厲害,早就有了超脫人類的神異,現在這位逍遙王妃顯然更加厲害得多。
“二位小友倒是眼熟,可是故人之子?”
不等二人想個明白,秦若白的注意力已經轉移到他們的身上,並且開口詢問二人的來處。
到了自己家裡頭,百里羽弦理當承擔主人的身份,為兩位好友介紹:“這位是皇叔父家排行老二的百里靳德,這位是母親您好友的兒子司徒濟行。”
百里靳德與司徒濟行也皆是上前一步拜見秦若白,兩人這大半年來曬的有點黑,但也難以掩蓋自身貴氣,知禮的問候過後,便安靜的站在一旁。
秦若白也沒有白受這一禮,手一抬從袖口中拿出兩塊顏色各異的玉佩:“早在羽弦的信中,常常聽聞二位的名字,想來應當是極為要好,那時就特意給你們制了這兩枚玉佩。”
黑白的仙鶴,以及紅綠的蘋果。
百里靳德眉眼帶笑的拿了那個蘋果:“一看這個,便知道這是伯母給我準備的。”
司徒濟行也是拿著那隻仙鶴看個不停:“可真是巧奪天工,顏色更是分佈的恰到好處,委實難得,多謝姨母。”
秦若白罷了罷手:“兩個討巧的玩意兒罷了,無需放在心上。”
唯獨一旁的百里羽弦知道,這是由清一道流傳下來的秘籍中的秘法鍛造,據說有護佑之力,卻不知試用後的效果,之所以辨認為成功,那是失敗品根本無法完整儲存,盡是碎成粉末。
“看我作甚,難不成你也想要老母親我愛的抱抱?”秦若白髮現自家兒子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充滿新時代的語氣直接冒了出來。
百里羽弦滿臉黑線,但卻是真的伸手,幽怨道:“兒子這麼久沒回來,您就沒有準備什麼禮物嗎?”
秦若白聞言沒忍住笑了,伸手在他手中放了幾顆糖:“這麼些年給你的好東西還不夠多?吃點糖一邊去。”
可即便得了這麼幾顆糖果,百里羽弦卻是眼中帶著驚喜,當即就心滿意足的帶著兩位好兄弟擺擺手下去了。
路上,百里靳德羨慕極了:“你母妃不僅好看,還對你甚為溫柔和善。”
說起這個,司徒濟行那才苦逼,自家孃親常年裝病,裝出了一肚子壞水,老是教他各種套路,甚至為了教導他,經常是讓他親自體會一番。
美名其曰只有經歷過才知其中滋味,如此才能夠以最為淡定的心態應對,不至於遇到為難手忙腳亂。
天知道回到家中都要多加防備,有多麼的可怕,他寧願在別人那裡吃虧,也不想勞煩他母親來作妖。
百里羽弦沒有否認:“我孃親怎麼說呢,屬於嚴厲起來絲毫不摻雜水分,溫柔起來如春風拂面恰到好處。”
也許是因為感知的問題總是能夠,及時感知到他人的情緒,秦若白在待人接物方面,總是把持的得心應手,與她相處的人,常會跟著她的步調而行。
庭院中的秦若白伸手輕撫大胖的腦袋,幽幽嘆息:“老夥計,看來你與我一樣,這麼多年依舊維持原樣,據說容顏不老付出的也是生命的代價,可是你我卻完全不符合常理,反而可能命更長了。”
李德榮對於清一道那個出賣了她的男子,還真是真愛啊!竟是留下了那麼多的長生不老藥給他,以至於誤以為是毒藥的那位道長,竟然把東西藏到了墓地之中,留存了近千年時光,最後便宜了他們一人一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