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看到梁科的時候,內心是拒絕的,對方外祖做的那些事,秦若白已經告訴她了。
身為秦若白的貼身宮女加護衛,秦若白出事,她那會兒肯定是第一時間看到,她就守候在門外,卻對門外的事情毫無所知。
可想而知會帶來多大的衝擊,便是目眥欲裂也不為過,殺了梁科他外祖的心都有了。
“花生姑娘。”梁科等的就是花生,自然不會錯過這個詢問的契機。
花生腳步頓住,沒在繼續往前,目光微微斂了斂,看向梁科的時候帶著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客氣的詢問:“梁大人有什麼事嗎?”
對方即便是被懲罰在家,卻還是沒有革除官位,對方做下的事情,便是常瑾候的名頭也可以抹除。
這次之所以鬧大的原因,花生自己心裡清楚,即便是惱的很,卻還是沒有往狠處得罪。
梁科一滯,顯然沒有預料花生會這種態度,他不悅的攏了攏眉頭:“可否借一步說話。”
即便是徵詢花生的意見,可是他擋在宮門口的行為,卻是分毫不退讓,顯然是不說個清楚不罷休了。
梁科這人的性情,耍起脾氣來肯定不會是小動靜,花生不想在宮門口鬧開令人詬病,退一步說,這事她也沒什麼好退避的。
不過花生並沒有找一個雅緻的地方坐下來跟他慢慢聊的心思,兩人一邊走著,花生就已經低聲詢問了對方的來意
“實在是不宜走太遠,我還抱著任務要回去稟報,梁世子有話不妨直接講。”
梁科早就不是以前那個稀裡糊塗的少年,對於花生語氣中隱藏的不耐煩聽的明白得很,深吸一口氣才壓下心底的不滿。
“煩請姑娘給個提示,皇后娘娘到底是為何這麼做。”
這事情秦若白就沒有刻意隱瞞,花生這個代表秦若白的宮女,她的行動就能夠說明了很多問題,梁科自然明白自己這件事的關鍵在什麼地方。
聽出他語氣之中的憤懣,花生面色轉冷:“這就要問問世子爺的外祖父了,他到底做了什麼!”
梁科瞳孔驟然收縮了一瞬,語氣帶著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急切:“你什麼意思!”
不過那種質問的意味太過明顯,梁科顯然意識到自己太過無禮,當即緩和了一下心緒,繼而溫聲道:“姑娘不妨直接些,省的隔了一個人,傳遞的訊息也變了味。”
花生一想也是:“娘娘龍胎不穩,情況危險至極,線索源頭是世子爺的外祖父。”
梁科心氣一緊,不可置信:“不可能,外祖向來不參與這類事情,怎麼可能會去害白姐姐。”
“既然不信,又何必來問我!”花生面露嘲諷,甩了一個不爽的眼風給梁科,當即轉身就要走。
梁科沒想到花生已經這麼不待見他了,趕緊攔住,緩了語氣解釋:“這件事太過駭人聽聞,外祖向來淡泊名利,不參與紛爭,一時聽到確實難以置信,姑娘不妨與我說說細節。”
所有的煩躁這會兒一掃而空,他只想找到緣由,到底是何人陷害他們家。
花生搖頭:“皇上一直對陽大人都是極為信任,不止你不信,皇上也不信,可有些事扛不住證據確鑿,以及陽大人親口承認。”
梁科呼吸一窒,攔截在花生面前手頹敗的收了回來,他們家中該交上去的權利也都交上去了,並且大將軍之位,他都唾手可得。
皇上不可能忽然變卦,百里御是什麼樣的人,他在西北那段時日是清楚的,對方不是一個過河拆橋的人。
雖說到了他們這種境界,談論感情未免幼稚,但是他更加願意相信對方不是那等冷酷無情的人。
便是執著於後宮不納妃的行為,就能夠知道秦若白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得到了對方同等的情誼。
可百里御不是那樣的人,那麼外祖父就真的會是做出那種事情的人嗎?
他本來堅定的想法忍不住動搖了,忽然他意識到花生說了什麼,他外祖父親口承認了!
這下子他也顧不得花生了,匆匆告辭,打算親自去問問外祖父,到底發生了什麼。
常瑾候得到訊息的時候,還沒想好該怎麼和梁科說明,正好梁科一直都陰氣沉沉的沒有出門,他也就有種事到臨頭不如拖一拖的想法。
結果今日回來,就聽說兒子出門去了,心裡著急,可是他早上出門也是耗費好些時間,這會兒才發現,兒子出去應該也有好一會了
揹著手惱火的來回踱步,常瑾候難得遷怒,眉頭緊皺:“你們怎麼不知道早些來稟告。”
管家低頭,沒敢解釋,難不成說你也沒讓我們盯著世子啊?這話要是說了,估計會被拖出去打一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