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很安靜,所以元正清沒覺得多丟人,而且男女之間你情我願,他還不至於如此小氣。
不過原因他還是有點想知道:“為什麼?”
花生輕嗤一聲:“也許事到如今你都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畢竟當初你一直都在遵從先皇旨意辦事。”
元正清倒是包容的笑了:“那倒不是,我不過是選擇了自己想要選擇的人而已。”
聽他這麼明白,顯然是知道當初逼宮的事情不對:“可惜你還是背棄了自己的信義教條。”
執金吾應該只遵從皇上沒錯,其實他要是在越王把持朝政之時,宣告百里珏的繼承分位,楚王可能就失了先機,即便是有傳召,也沒了機會。
可惜那會兒百里珏不肯直面越王百里瑤,以至於事情一拖再拖,反倒是讓百里御殺出重圍,搶得機會。
百里御成了皇上之後,前去戰場鼓舞士氣,保衛國家的時候,這些人卻選擇趁機逼宮,為難秦若白這麼一個後宮女子。
這種行為,令花生視為下作,不過她今日叫這人過來,可不是為了羞辱對方這麼簡單。
“其實你會求娶我,原因我也是知道幾分。”花生面上沒有分毫波動,似乎在談論著別人的事情。
“哦!怎麼說?”元正清斂目低頭,令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你們元家沉寂下去,很需要一個藉口向皇上低頭,而我正好合適,今日叫你過來,也是想著讓你不要以這種方式博取機會。”
花生自己端得住,可不代表娘娘身邊的其他人就端得住,怎麼說元正清也是個極為端正的男子,總會讓一些把持不住的女子被撩撥的主動貼上去。
除了她要嫁人之外,娘娘身邊另外兩人也不例外,到時候這傢伙在她這裡失利,轉而將目光放在另外二人身上,保不住還真的能夠成功。
想必經過這一年來的時間,元家人也清楚皇上對皇后的偏愛,已經到了不守舊禮的地步,這種方式還真有可能讓皇上的態度有所轉變。
元正清臉上笑意變味嘲諷,他測了側頭,目光灼灼的盯著她:“若是不聽,姑娘又想怎麼做?”
花生卻笑了,雙眼卻沒有一點溫度:“若是你不聽,儘管放手來,殺個背叛者我還是可以做到的。”
簡而言之,她也許不能對元家怎麼樣,但是被誘惑的背叛者,她卻絕對會在婚前直接殺了。
即便那人可能是的酥糖和芝麻,也不會例外,對於花生而言,存在的私心很少,作為一個按照死忠培養的暗衛,她不覺得這樣的想法有什麼不對。
而元正清卻理解了這種行為,作為家中的嫡長子,他同樣也有習慣性犧牲自我的想法。
“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更想將你迎娶回家了,既然不讓我娶別人,倒不如直接你嫁給我好了。”
元正清笑眯眯的說道,似乎覺得這個想法不錯。
可惜等他的目光看向花生的時候,卻忽然沒了興致,對方沒有一點兒被調侃到了羞澀,就那麼沉靜的看著他,好像他是個跳樑小醜。
“說完了?”花生問。
元正清生出一種尷尬的窘迫,僵硬道:“嗯,說完了。”
俊男靚女站在一起,話題卻是這般的……奇特。
元正清尷尬到了極致,最後就板著一張臉告辭了,從未被一個女子整得這般無地自容。
被人看破想法,拉過來警告一番,好在對方安排妥當,選了一個四下無人的地方與他說這件事。
難道他還要感謝她的體貼?
花生甚為友好的目送對方離去,完美的忽略對方急切逃離的背影。
作為一個不擇手段的人,自然不會笑話不擇手段的其他人,大家也莫要笑貧不笑娼,其實差別不大。
這件事就這麼被花生乾脆利落的攪黃了,秦若白沒問原因,竟然黃了肯定就是不適合,這點小事她還是不會多問的。
花生卻將此事告訴了皇上。
百里御沒做什麼評價,元家依舊如同原來那樣,不好不壞,尷尬的杵在一個位置上,不得前進也不能後退。
秦若白一整天打發時間的事情倒是很多,她給花生找物件的同時也沒忘了另外二人。
五個月過去,秦若白父親秦築找到了接替者梁科,當初從常瑾侯手中接替過來的勢力,如今重新送給了好友的兒子。
梁科是常瑾侯的老來子,所以秦築與常瑾侯年紀中間相隔正好是一個梁科,沒想到他竟然成了這父子二人中間的過度。
梁科雖然年輕,大將軍之位不可能直接交給他,可有些位置即便空懸著,也不會隨便交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