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與你說一件事吧,我想我對您這身體衰敗的原因有點眉目了。”
秦若白點了點李德全的位置,讓他退遠一點,李德全也是個妙人,識相又麻溜的蹲遠點,不過距離還是可以聽到這邊的動靜。
雲啟帝沒有任何回應,但是沉默的態度,明顯也是想要知道原因的。
秦若白想起剛剛看見的那個人,於是說起了有關這人的事情:“我剛剛在你這裡看到一個人,去年秋獵的時候我有見過他,那會出了不少的事情,其中最為令人記憶深刻的就是,李丞相的孫子李叢峰死了。
我敢肯定,李丞相是肯定會在毒藥上做手腳的,所以我在那杯毒藥裡頭動了點手腳,讓本就該死的人徹底死了個乾淨,而毒藥若是假的,那麼那個派去行刑的太監必然有問題,可是我在您身邊看到他了,這說明什麼你應該清楚吧。”
說來雲啟帝這事兒,也有她的問題,若不是雲啟帝后來追查之下,那李叢峰是真的死了,也不會一時高興,將那行刑太監提升,又因他的這份青睞,讓那太監一步一步的來到了他的身邊。
最後成功害慘了他,讓他固若金湯的防備破了一個窟窿,至此沒了任何填補的機會,直接要翹辮子了。
不遠處那個提攜行刑太監的李德全安靜如雞,渾身僵住,不動聲色的往秦若白那個方向看了一眼,正好對上秦若白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她心裡門清,一個不該存在雲啟帝身邊的人,需要做到很多方面的功夫才能夠接近雲啟帝,最後把關的可不就是李德全這個總管太監麼。
也是這個時候,秦若白成功將李德全拉到自己這一邊,因為雲啟帝回過神來之後一定不會留他這一條老命,所以在她提出自己要的東西時,最為殷勤的就是李德全。
既然已經不能侍奉原主,那麼自然要為自己謀求一個周全,秦若白無論是智商還是人品都算不錯,而且以後得利者必然會是百里御,他在這裡多做點事情,以後也好有個好結果。
畢竟雲啟帝百里玄銘如今已經要死了,就是皇家暗衛也都沒有原先那麼唯命是從了,在秦若白領走自己可以領走的人馬之後,雲啟帝越想越氣,愣是給氣死了。
更氣的是,秦若白之所以可以如此輕易進入宮門,還是他賜下的許可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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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會,秦若白尤記得自己那會的心境,其實也怕的要死,怕雲啟帝與她魚死網破,怕氣勢不足,威脅不了雲啟帝,而將死之人也是無法面對死亡的,即便只剩下不到半個月的時限,雲啟帝對於秦若白橫在脖頸間的武器,也還是妥協了。
只因對方要求坐上皇位的,也是他的兒子,僅此而已。
秦若白現在卻不見得有多快活,她的報應也來了,替百里御弄來了名正言順的理由,自己卻面臨著接受不能接受的問題,她整顆心都在下雨。
東西都給了百里御之後,百里珏也該回來了,到時候應該就是最後的競爭了,她得將母親保護好,畢竟這殺人不見血的時候,秦家的位置實在太過明顯,總有一些毫無顧忌的無腦之人,萬一母親出事,她該如何對自己交代。
三日後,百里珏在一個夜雨不停的時候到達京城,奪嫡之爭終於拉開了序幕。
秦若白卻早在那天之後,就回到了宮內,之後百里御假裝剛剛到達京城,而她則是被無罪釋放,直接回到秦府,打算就近照料母親。
無論跑哪裡去,估計也是避不開各種風雨,倒不如自己回家陪伴一段時日,而對外卻是和百里御吵了一架,雖說沒什麼用處,但是百里御想要做戲,她也只好配合了。
可就這樣,還是有人相信了。
外頭將秦若白與百里御之間的各種猜測給傳揚了個遍,不知道的對於他們二人鬧崩的事情更是深信不疑。
“這等緊要關頭,為何這楚王還會和楚王妃鬧崩?就不怕秦大將軍斷了二人之間的合作嗎?”
“秦大將軍又不止一個閨女,現如今還有一個名正言順的住在宮裡,你說楚王為何與楚王妃鬧崩,可不就是秦大將軍可能不支援他唄。”
“天和外敵未處理,卻有空內亂,不知道是該說幾人膽大,還是本事頂天,也不怕被人趁虛而入。”
“這哪裡是膽大,這是膽小才對,先皇已經成了先皇,新皇一旦訂下,那其他二人必然得不到什麼好,不鬥上一把,繼續等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