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
司徒宣再一次懵逼了。
林依依也斯巴達了。
捧著手頭這幅畫,司徒宣只覺得燙手得緊,想起秦若白那句,若是讓她夫君知道,毀壞的可不止是畫,現在想起來總覺得整個人都涼嗖嗖的。
林依依想起自己對秦若白的冷嘲熱諷,臉色五顏六色的變來變去,原來有些人真的可以不顧局勢隨心所欲,因為秦若白本身就是玩弄規則的人,所以才有那種無所畏懼打破常規的說法。
臉上一陣又一陣的發燙,不只是羞愧難當,還有一種對權貴的恐懼,林依依神思不屬的喃喃道:“皇家不姓秦,看來她不應該是嫁給姓秦之人的公主,而是嫁給某個王爺的秦家人,如此就只有楚王妃這個身份與之相符了。”
秦大將軍之女,本就是天之驕女,難怪對他們沒有絲毫的在意,一言不合轉身就走,完全沒有敷衍了事,勉強自身的意思。
其實秦若白覺得是沒必要與氣場不和的人硬是做在一起尬聊,她現如今算是個病人,這麼憋屈的做法太過沒有必要,便是在家中她都懶得這樣委屈自己。
何況是被人找茬找上門來,若是她粉飾太平林依依估計還會以為她是慫了,而且人都是欺軟怕硬的,她表現出自己強勢的一面,以及懶得計較的回話,都表示了她滿不在乎的中心準則。
“沒事的話,我們還是早點啟程趕路吧,我不是很喜歡這裡的氛圍,若是繼續下去還可能會被有心人拉下水。”秦若白看著庭院中和親孃撒歡的小胖,對著段乘雪說道。
段乘雪沉吟了一下,提議道:“等給你放過一次血,做完一個療程,壓制住毒性,然後再出發。”
畢竟這次會進城,也是為了充實藥物庫存,順便給秦若白身體中的毒素壓制一番。
這種毒素屬於藏在血液之中,本身屬於慢性劇毒,可下毒的量有些多,才導致秦若白差點就死了。
段乘雪使用法子壓制住了毒性,毒素是不可再生的,所以才選擇了放血這種方式淡化毒素,不過想要從血液中剔除毒素,必須得泡過藥浴才好進行。
段乘雪是個行動力迅速的人,隔天就給秦若白準備好了藥浴,加上放血也不過是一個上午的事情。
放完血的秦若白頭暈眼花,又泡在滋養的藥物之中,喝了好些補血補氣的湯藥,身上最近更是得時時刻刻帶著特質的藥丸,以免氣血不足造成眩暈。
而司徒寧便是這個時候過來道歉,秦若白穿戴完畢,打算出來漫步走兩圈的時候,讓氣血迴圈流暢些,這種時候即便虛弱她也不想直接臥床歇息,一旦長久躺著,突然要行動的時候只會更加的眩暈。
“找我?算了,無非就是知道我身份之後的各種道歉,只要徹底毀除我的畫像,其他我並不打算追究,也沒興趣繼續和他們虛與委蛇。”
秦若白選擇了不見,司徒寧這人心思很重,如今她想要大腦空白一些,不想和人各種客套的往來。
說白了,即便段乘雪很有信心解了她身上的毒,可能讓段乘雪親自研製的毒藥,必然不會簡單,而解藥同樣也不是好做出來的東西,更別提主要的藥材是否能夠輕易找到。
她現如今頗有一種生死看淡的狀態,對於不想要應付的人,那是半分客套都不講究。
司徒寧等到小丫頭出來的時候,本以為可以可以進去了,可小丫頭只是語氣沉靜的吐出二字:“不見。”然後便沒在他這裡浪費時間,轉身就走。
絲毫沒有解釋的意思,她轉頭便把自家主子的意思告訴了段先生,有些事還是讓比較熟悉的兩人解釋比較好,她只是一個小丫頭,不需要這麼早熟的應付一個明顯難以搪塞的老狐狸。
司徒寧明顯沒預料到自己上門道歉會被拒絕,腳下步伐一轉,朝著段乘雪的住處而去,然後他臨到門前就看到剛剛那個小丫頭從段乘雪身邊走開,經過他身邊的時候,神情巍然不動,明明是個嬌俏的年紀,卻有些極為早熟的心智。
段乘雪剛剛知道秦若白的意思,可卻沒有直接表明,而是用一種死亡凝視的目光看著司徒寧。
司徒寧摸了摸鼻子,很是不好意思的道歉:“無論見不見我,總是要過來說句對不住,家中兄弟不懂事也就罷了,弟媳還不講究禮數,為難秦夫人。”
對於好友直白的不爽,司徒寧溫溫和和,好脾氣的坦白了家人犯錯的地方,沒有任何掩飾的意思。
段乘雪神情清冷:“你們家如何我不想理會,只是你我往來以後還是不要牽扯其他人比較好。”
言外之意就是以後你要來就來,別把你弟弟帶來膈應老子。
司徒寧點頭,語氣深沉:“他只要有點腦子就不會過來膈應人,這次我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唐突,明顯知道秦夫人身份尊貴,還好死不死的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