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卓雲到底幹了什麼,才讓盧謙不惜耗費時間如此使喚他,估摸著那一身傷也是盧謙造成的。
秦若白腦海中已經腦補了一大堆割袍斷袖虐戀情深的小故事。
走了一小會之後,秦若白僵住了,四下看了看周圍:“這裡是哪裡來著?”
不過眼睛完全好了,應該大概不用人帶路,也能找到京城……吧?
當初出門找藥,她完全沒有精氣神記住路途,如今孤身在外,首先得找到有人煙的地方為妙,到時候再打聽打聽,應該是很容易的事情。
不過足足三天,秦若白經歷了不少的絕望,特麼的這裡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她都不記得自己翻了幾座山,怎麼還是沒點菸火氣息,這根本不符合常理。
又經歷了一天,她認清事實。
臥槽,她被困住了。
難怪那麼放心的把她放走了,這綠水門到底是幹啥子的呦,把她困在這裡有什麼深度的意義嗎?
盧謙表示:就是覺得不能讓她如願出去,否則會破壞綠水門成為百里珏手下的機會。
盧謙是綠水門最新一代門主的兒子,也是將來的綠水門門主,如今在親爹即將退休之前,他必須做出一番成績,才能夠起到名揚天下的作用。
綠水門門主的宗旨,不名揚天下,有什麼臉坐在門主位置上,可以說條件是非常的苛刻了。
當年盧謙父親坐上綠水門門主,則是因為妻管嚴而名揚天下的,說起來這件事,老門主現如今都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這年頭對妻子好,只娶一人的多的是,像他這種武功高強見到妻子宛如老鼠見到貓一樣誇張的真是少見,尤其是盧謙母親是出了名的溫柔文雅,平時除了侍弄花草之外,就是餵養夫君,可以說是賢妻良母的典範。
奈何老門主兒時的陰影就是女人猛如虎,遲早會吸乾男人的精氣,硬是憋到四十才被家人糾纏的沒辦法,同意娶妻,愣是被下了些許助興的藥物才和妻子同房。
這心裡路程,簡直曲折離奇,這讓門主夫人也很是尷尬了一陣,畢竟兩人睡了之後,自家夫君一副被強了的生無可戀臉,這讓門主夫人鬱悶的許久才緩過來。
於是到了盧謙這一代,堅決不能貫徹親爹這種永遠都別想重振夫綱的名聲,於是他打算入朝為官,做個城府深沉的貪官,為綠水門賺點錢。
這點頭教養子弟不容易,沒點錢財養不起,做生意又不擅長,手底下的那些人陽奉陰違,對於綠水門的生意也是能貪就貪,偏偏這些還都是綠水門正在養老的長老們,一針對他們,就不要臉的一哭二鬧三上吊。
這讓盧謙簡直絕望不已,無奈只能從朝廷裡挖掘發財之路了。
“確定了她不會跑出來了吧?”盧謙轉身問老翁。
老翁嘆息:“您這已經是問老夫第三遍了,公子你要學會穩住,不能這般恍恍惚惚啥也不確定。”
盧謙同樣哀嘆一聲:“這可是我抱的第一個女子,竟是已經成婚了的,我如今不過是是有點惦記她罷了。”
說著嘴角噙著一抹溫溫軟軟的笑意,不大好意思的眨了眨眼:“還是第一次親的。”
老翁一臉嫌棄:“公子,她那會是故意轉頭,也就是擦到了額頭而已,您不用笑的這般春心蕩漾。”
盧謙斂了斂神色,幽幽嘆了一口氣:“綠水門要改革,梁筠承這樣的第弟子就不能要了,我故意藉著秦若白喊他過來,就是要解決他的,你怎麼又讓他回去了。”
雖然盧謙話題跳轉飛快,可老翁卻依舊很快的接過的話頭:“這有什麼,老夫這是讓他回去掙扎一下,畢竟無論做什麼,世上都沒有不透風的牆,今天你解決了他,遲早這個訊息會被傳了出去,到時候你就不算佔理,倒不如直接鬧出來,讓大家看清楚他是個什麼貨色。”
盧謙仔細一想,也覺得這樣處置甚為妙哉,陰測測的殺人,總是比不過光明正大的討伐來得佔據道德制高點:“師傅您說的對,不過你就別惦記把秦若白製作成死侍了,她可是楚王妃。”
老翁納悶:“你不是要投靠祁王嗎?把她製作成死侍,不是能夠更好的利用,藉此來對付楚王。”
“這深潭裡的水咱們都還沒完全攪和清楚,就到處得罪人,要是對付楚王沒成功,必將遭受反撲,我要做的是雪中送炭,而不是錦上添花,出手的時機必然要掌握好,現在還沒到時候。”
盧謙有自己的算計,綠水門的振興就靠他了,現在是時候將門內作妖的人清肅一番為主,至少得讓門內弟子人人都能佩戴好兵器,到時候忙起來的時候,才能指哪打哪。
滅殺一群雜碎,必然能收穫不少錢財,盧謙笑容詭秘而溫潤,奸詐的讓老翁心裡直呼“長江後浪推前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