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又能夠知道,這內賊不是為了保全家族,受到逼迫才行此事?”
“我倒是覺得,這內賊是為了犧牲小我成就家族,他的成功不就讓楚王殿下過來頂替秦大將軍了麼。”
“難不成這事是楚王得利?”
秦若白聽了一耳朵關於父親與百里御之間的那些恩怨情仇,嘖嘖了兩聲,一邊搖頭晃腦,一邊不贊同這些人說的結論。
百里御如今不堅守京城,反而往這邊趕來,明明吃力不討好,卻還是堅持過來,那麼京中的局勢必然越來越複雜了。
也許是雲啟帝即將不好?
秦若白現如今已經很少將前世帶入今生,變化太多,她對於一些前世既定的事情,都直接推翻重新思考。
除去她的訊息之外,百里御肯定也是迫不得已必須離開,否則到時候他就會成為百里遙首要的攻訐目標,甚至可能被雲啟帝拿來制衡百里遙。
為他人做嫁衣的事情百里御這些年做了不少,可如今這麼關鍵的時候,他卻不願意惹得一身腥,這才藉著她的訊息,往西北而來,佔據有利的位置,給自己保留最為妥當的機會。
而會讓局勢變得愈發緊迫,無非就是皇位的歸屬,而云啟帝也急了,那麼只有可能是身體不行了。
百里御來了這邊有什麼用?她母親等人還在京中,到時候風雲漸起,第一個會被軟禁的必然就是她母親,誰都知道她父親軟肋就是家人,到時候可別竹籃打水一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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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梁科也提起了這件事,他那雙明亮漆黑的雙眼中帶著隱隱的諷刺:“楚王殿下,你這趟出來,可否有安置好你的岳母大人?”
百里御平淡的掃了梁科一眼:“沒有,若是我動作過大,反而將自己的意思昭然若揭,到時候誰都以為我要造反,反而會累及更多的人。”
他的附屬多的是,他的行為舉止都是代表了他個人的意思,可影響的卻是所有關於他的人,到時候就不是面對百里遙的為難,而是他父皇的針對了。
既然這次出行的代表的是他情深似海,那麼就不能涉及其餘的意思,而且將岳母轉移,這讓離不開原有位置的追隨著會有什麼想法?
轉移,並無法解決根本。
梁科沉默了,在他看來人有親疏之分,最為重要的人,必然要想辦法保護起來,若是他有朝一日位高權重,可父親卻慘死,那麼這些榮華又有什麼意義。
他想做京中紈絝子弟的首要人物,奉行的遵旨就是做個有血有肉的人,所以隨著他能力的提升,才會有那麼多人願意服他。
這邊秦若白顯然也想到了這些,她理解百里御的作為,身為兒女卻無法苟同,所以她不打算在這裡等候百里御,而是直接回京。
“小二!”
“誒!來了。”店小二擦著桌子,聽到有人喚自己,一雙靈敏的眼睛四下掃描,看到秦若白晃了晃手中的樹枝,這才麻溜的來到這位大方的女客官面前,恭敬的詢問:“客官有什麼事嗎?”
秦若白點頭:“你可知道有沒有什麼靠譜的車行,去京城的那種。”
店小二幾乎想都不用想的問:“您要什麼類別的車子,馬車牛車驢車應有盡有。”
秦若白:“馬車。”
馬車快是次要,能夠坐的起馬車非富即貴,可以免除出門在外被狗眼看人低的小人為難。
可能是自己性格比較陰暗,所以對別人也就抱著習慣性的防備。
“我們這裡有三大車行,一般很少單獨送人出行,大多數會隨著鏢行一道走,至於那獨行的趕車人都是武功高強之人,多數都是白鋼山綠水門的刀客……”
說到這裡的時候,店小二明顯遲疑了。
秦若白:“可是有什麼複雜的章程?”
“倒也不算複雜,就是這綠水門弟子的歷練很是特別,刀客們以趕車送貨成功率為成績,劍客卻是以阻攔趕車的刀客為成績,刀客成績越好路途越驚險,成績不好更多人攔截,雖說過程中乘坐的人或物都不會有危險,可……”
店小二有點不敢說下去了,不安使然令他往四下看了看,驚悚的發現,正好門口進來的好幾人都盯著他瞧。
額!這就很尷尬了,說曹操曹操到,很是恐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