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之後,確切得到物資和兵力的遼國發動了討伐之戰,名頭就是公主死得不明不白,百里珏卻只是以養病的名義被圈禁。
高高拿起,輕輕放下,天和國擺明了就是包庇百里珏,祁連寒月親自領兵,為最疼愛的妹子討回公道,可以說是非常的講道義,佔上風了。
百里珏的名聲徹底壞了,天和國的百姓都將懷疑的目光注視在百里珏的身上,覺得都是因為他的原因,才導致兩國交戰,以至於民不聊生。
不過,天和國也有做出解釋,說遼國不過是狼子野心,早已覬覦天和國物產豐富,特意設計此次戰役的理由,遼國公主死因不明,並非有絕對的證人證明人是祁王所殺。
天和國子民得以安撫,相比起外人,更加多的人願意信任自家人,頓時對於遼國的汙衊,自然是不肯相信的。
所以百里珏殺人償命一事,也只是空口白話無任何有力證據,天和國憑什麼潦草的處置一國王爺,莫名其妙的認罪?
於是,秦築再次別了愛妻,領兵前往西北抗戰。
不過這一次顯然秦大將軍出門得極為甜蜜,帶了一堆新的鞋襪走人,以及閨女派人早就備好的藥物,可以說是妥帖至極的安慰。
秦若白同樣也是趕往西北邊境,不過她是個病人,一路不宜過快趕路,一路都是段乘雪安排的行程,他以前常年在外行走,由他安排太妥當不過。
翼城,秦若白下了馬車,看著完全不同於京中的風光與民俗,她滿心好奇,不過早已習慣了不再喜形於色,所以沒有絲毫異樣的情緒表露出來。
可等她看到某處熱鬧非凡,走近一瞧,卻見是兩女爭搶一男時,秦若白的表情是可以說是非常精彩的了。
秦若白抱著小胖,身邊跟著大胖和二胖,古怪的皺了皺鼻子,語氣一言難盡:“沒想到有一天,我能看到這般火辣的妹子。”
此刻,人群中一藍衣女子,溫婉似水,秋眸多情,挽著一男子的胳膊,對著前面一身繁華的女子好聲好氣道:“陸瑤姑娘,你怎麼說也是翼城中的高門貴女,如此纏著別人的相公未免太過分了一些。”
而陸瑤姑娘卻眉眼一挑,似火焰跳動般的熱辣,透著不可一世的霸道:“林依依,有些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要不是司徒郎君對我有意,我如何做的出死纏爛打的態度。”
秦若白伸長脖子看著這群擋住去路的人,她其實對這樣的場景並沒有多大的興趣,此刻只想洗洗睡了,然後起來吃口熱乎的。
啃了好幾天乾糧的愁緒,誰能夠懂?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他司徒宣可是我林依依的相公,無論他對誰有意,那個人也只能做個妾,陸瑤姑娘是要做妾嗎?”林依依可不是個死溫柔之人,她也是有脾性的,自家相公被一個女子糾纏不休,她老不耐煩了。
秦若白在一旁訥訥點頭,非常贊同林依依的說法,卻沒看到有人回頭看到她身邊兩隻舔爪子的大貓,下意識退開的畏懼之色,一路過來這兩隻獰貓,都是自行解決吃飯問題,身上帶了點森冷傲然的血腥之氣,看人的時候自帶陰冷神色,很能唬人。
“我陸瑤斷然沒有給人做妾的意思,所以煩請你林依依退位讓賢。”陸瑤依舊面不改色,理所當然的要求。
秦若白暗戳戳瞅了一眼那個叫做司徒宣的男子,兩女人扯這麼久了,也不見他有什麼變化,甚至時不時理了理自己的衣襬。
似乎察覺到分外直白的注視,驀然回首望過來,一雙含笑的眼睛對上了秦若白打量的目光,秦若白沒有絲毫看人被抓的尷尬,若無其事的移開目光,轉而看向林依依緊緊拽著司徒宣胳膊的手指上,然後瞭然的笑了笑。
“你又是何人,怎麼可勁盯著司徒郎君看,難不成你也是來搶人的麼?那可真不好意思,司徒宣已經被我陸瑤訂下了,別人覬覦她可要問我答不答應。”陸瑤警覺的看著遠處的秦若白,總覺得這個女子比林依依難對付多了。
秦若白隨意的看向陸瑤,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和她說話,於是她沉吟了一下,略帶深意的反問:“我為什麼要看上你們的司徒郎君?”
陸瑤顯然被膈應了一下,林依依卻搶先回答:“司徒郎君是翼城第一美男,喜歡他也是正常。”
“哦……第一美男呀!”秦若白大大方方的將司徒宣從頭看到腳,然後嗤了一聲:“我穿男裝的時候,也很多人這麼稱呼我。”
可以說是非常驕傲了~
剛走過來的段乘雪嘴角抽了抽,很是無語了一陣子,不過秦若白說的也沒多大錯處,她的男裝確實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當初她一身男裝的時候,他可不就看上她了麼。
“夫人,院子定好了,可要回去了?”兩個腿腳比較快的小丫頭跑過段乘雪,走過來在大胖二胖身邊保持一定的距離,才開口詢問。
身後三人也將目光落在段乘雪身上,夫人?難不成這女子是這男子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