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看著二人目露羨慕:“好想能夠像花生一般,緊隨小姐的腳步,看不一般的風景。”
酥糖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打算等小姐得空了在求解答,轉而就聽到芝麻的豔羨,她認真的反問:“現在這樣不好嗎?”
不,不是不好,她只是渴望成為那般瀟灑自在的人。
“已經很好了,吃飽穿暖,不用飽受飢餓的困擾,還能讀書識字通道理,可是安逸的困在方寸之地,便永遠也跟不上小姐的腳步。”芝麻眼底藏有隱憂,很多時候小姐與花生之間的默契,是她所沒有的,差人一等的感覺並不好。
而且這種差別,很有可能會延長到一輩子。
察覺到她心裡頭的那點不甘,酥糖靜了一會兒,張口欲勸,芝麻像是猜中了她想要說些什麼,勉強的笑了笑:“無需勸我,我這會兒陷入了魔障中,一時半會是想不明白的。”
芝麻的性子就是如此,看似文靜,實則要強,生氣的時候通常都是不理人,每次都勸自己忍一忍就會過去,可真的會過得去這個坎嗎?
過不去的,沒有疏解壓力的方式,鬱氣只會凝結於心底,一旦發生了什麼刺激性的事情,便會被炸了出來。
酥糖正是因為了解芝麻這死犟死犟的性子,她才不知從何勸說,此刻芝麻是聽不見他人的言論,越是勸說她自己反而越是容易陷入死角中走不出來,從而心生煩躁,遷怒他人。
這種性格平日不顯時倒是相安無事,一旦矯情起來,可以說是異常惱人。
酥糖不好多說,心下卻有著自己的計較,無論裡外,不都是替小姐辦事麼,何需計較小姐與誰親近,更何況花生姐可是能夠與小姐刀劍中相助的主僕,自然與她們有些不同。
而且能夠讓小姐無後顧之憂,她覺得自己管理一個小廚房也是相當得用的,說來說去,芝麻不過是生出了妄念罷了。
只期芝麻不要做出傻事,酥糖悵然若失的看著匆匆整理桌面的芝麻,將要給司徒小姐團扇用禮盒裝好,放到櫃子之中。
秦若白打算與花生兵分兩路,她站在原地摸著下巴想了一下:“你去給你家王爺借個東西。”
花生愣了一下:“什麼東西?”
“你們練武應當有藥浴之類的東西,我想跟他借那個方子,以後我與他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的人手總有他用得著的時候,要想馬兒跑得快,就得給馬吃草。”
秦若白覺得自己真是壞透了,還沒成婚就開始惦記百里御的東西,說完也不等花生有所反應,腳步一轉,飛快的走掉了。
看著走得麻溜的秦若白,花生有一瞬想哭,這話說得輕巧,可卻是涉及根本的藏物,讓她如何張口跟王爺要,可真是有點說不出口。
秦若白來這麼一出也是有想法的,到時候亂起來,她手下要是能力強橫一些,能做的事情也就更多,總比被動挨打要來得好。
看著跪在地上的花生,百里御搖頭失笑:“你才和她一起不過一年,就如此偏向她。”
花生一臉大逆不道:“小姐說,皇上必然會與丞相對上,之後的局勢必然會亂,王爺您最是清楚,皇上分明就是拿你當做一把指哪打哪的刀,到時候您定當是直接對上丞相的,您總得給自己多留一條路。”
百里御笑容逐漸消失,神色未明:“你家小姐為何覺得父皇會對上李安,依據何在?”
花生弄不明白王爺到底是什麼個想法,卻還是遵循小姐交代的下來的說法與之解釋。
秦若白在出府的路上就與花生說了自己的想法:“我之前就想過,霍暢真的能在得罪丞相府的情況下,還在宮中擔任一個可有可與的官職麼?
即便是丞相府的人再怎麼自大,應該也會曉得什麼叫做萬一的可能性,所以肯定有人在保他。
這人不可能是你家樹敵眾多的王爺,因為他不可能做出對上丞相府的事情,除非是皇上授命,而皇上不會把可能性建立在一個看似沒什麼用處的霍暢身上,所以也不是皇上。
那個人是誰,想必你家王爺最是清楚,如今我這個暫時性被忽略的女子,從你家王爺手中接手了霍暢的親人,之後該怎麼運作,還得麻煩你家王爺推波助瀾,既然有人想趁亂作怪,那麼就讓整個局勢脫離所有人的掌控,從而達到一個別致的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