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如果霍暢再多說幾句的話,秦若白絕對會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囉七八嗦的還沒個娘們乾脆,這種不打上一頓都不知道好歹。
似乎察覺到了危機,霍暢不在多言,其實他自己也清楚,自己是管不住這兩個表妹的,在這裡拖時間無非就是想要讓秦若白對二人寬容一些,現在目的被看穿了,也就只能拍拍屁股走人了。
霍暢走得特別瀟灑,揮揮手不帶走一片落葉,本來付眀蕊和向晴還覺得他還是個甜蜜的負擔,生怕他非要抓著她們倆讓她們跟著回去,這下可傻了眼,畢竟這個表哥的倔強是有目共睹的,甚至有些固執己見的性子,結果才來京中不到一年,就已經學會了狡猾的套路。
“看來他倒是長進不少,不再像以前那樣只會一些小聰明。”若是外祖父還在就好了,也能讓他看看他那不成器的外孫,終於也有擔得起事情的一面,付明蕊語氣深沉的幽幽嘆了一聲。
那副少年老成的姿態,與她嬌弱小白花的模樣形成了矛盾的對比,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妖怪,鮮嫩的皮囊裡面住了一個老太婆。
每次她露出這樣的神情,向晴都會自覺的離她遠一些,與付眀蕊不熟的人,都會自覺的將她納入嬌小可憐的行列,潛意識覺得她需要人好好的疼惜。
抑或是在她才智顯露的時候,發現她持有聰明人特有的傲氣,擁有著機智過人的應變能力的她,說話時的語氣總是帶著讓人無法反駁的鎮定,看起來與她的形象極為不符,也會讓人遺忘她這副外再的形象。
可真正熟起來了才會發現,她其實只是一個非常愛嘮叨的小姑娘,最喜歡乾的事情就是指指點點,每當別人露出無法忍耐的神情時,她便會覺得非常的受傷,配上她弱小、可憐又無助的表情,他人
便會不自覺的軟化下來。
然後就是受苦受難的聽經模式,如果有人能在這個時候奉上一杯清茶,這種模式能夠持續一整個下午。
好在這個時候還有其他事情需要辦理,秦若白並沒有搭理付眀蕊這個話茬,而是招呼了一聲:“在這裡已經耗費了不少的時間,茗花軒的人估計已經眼巴巴的等著了,走吧走吧~”
嘴裡催促了幾聲秦若白自己率先往前走去,花生立即跟上,付眀蕊呆愣了一下,然後就被向晴輕輕推了一把,兩人這才跟了上去。
一邊走的時候,向晴忍不住用手肘輕杵付眀蕊的胳膊一下,無聲的詢問:我這樣跟上去是不是不大好,這位小公子到底肯不肯收下我?
向晴那句想要賣自己的說法並不是說說而已,而是她發現季芳樓的人正在搜尋她,又想起了剛剛提及的‘季芳樓是楚王名下的產業’這件事,她若是想要繼續在京中待下去,就必須另外再找一個靠山。
付眀蕊之前被秦若白碾得死去活來,面對秦若白就有一種畏懼心理,對向晴的詢問,她只是下巴一抬:有本事你自己去問,問我幹嘛,我也和公子不熟好噠!
秦若白壓根把這件事情給忘到腦後了,她在想的是槐花這件事情,應該怎麼找出下藥的那個人。
整個茗花軒要來個脫胎換骨的變化,摒除那些客人對兇殺案件的印象,順便玩點吸引人好奇心的噱頭,而翻修這一段時間之內,她必須將整件事情處理得一乾二淨,順便還要將風月樓與他們之間可能會有的矛盾扼殺,否則他們開業了也是不得安寧。
“不行,我們不能這麼被動。”秦若白停住了腳步,覺得自己從一開始就錯了,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久,各種各樣的證據都已經模糊不清,槐花珍惜的那把琵琶又不知所蹤,她再去摳這些邏輯上的問題,等同於是自己為難自己。
心裡頭有了決斷之後,她就不打算按照規矩來,明明茗花軒就在眼前,她卻帶著人往另一個方向而去,一邊走著,一邊對三人安排道:“接下來事情成不成,就靠你們三了。”
早在出門之時,秦若白就已經告訴花生此行要前往茗花軒,見秦若白改道,花生好奇發問:“可是有什麼發現?”
秦若白輕緩地點了下頭:“我們厚著臉皮找小師父去,再這麼磋磨下去,別說解決風月樓了,就是連找出下藥的人都找不到。”
風月樓擺明是有問題的地方,上次前去的時候,因為她不是惦記著姑娘去的,也就會多加觀察了許久,她也就發現空間上的差錯,畢竟去那裡的男人都是去找女人的,奈何她是個女人~
現下向晴也好意思跟繼續跟著了,畢竟還會用得著她,那就說明沒有讓她走人的意思。
必要的時候採用一些強硬的手段,才能摳出自己想要的資訊,是個人總有害怕的東西,更何況是做賊心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