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白身材嬌小,卻在對方跑跳過來的時候,矮下身體,一匕首劃在對方的腰間,廉價的匕首就是不好用,對方並沒有被切了一半的腰,只是噴流了不少血。
趁著對方因受傷而踉蹌的時候,秦若白幾乎是瞬間到達那人的背後,腳下一點,輕躍而起,一匕首劃過了對方的脖子,追兵猝。
秦若白沒急著走人,反而不緊不慢的將打鬥場地可能會洩露她的地方都給處理乾淨,畢竟身法奇特這一點,在她身上早已經不是秘密。
專業的老江湖就能從地上的痕跡,估計到兇手運用的武功,從而排除京中一些人物,找出針對百里遙的一些人中的她,順便從細微末節找到她的可能性非常大。
為了混餚視聽,秦若白還虐屍了,在屍體上刻畫不規整‘蘇桃,來日方長’的記號,讓自己在對方的印象中轉變成不擇手段尋仇的形象,然後拍拍屁股走人了。
隔日,屍體終於被找到了,蘇桃跪在百里遙面前,卻半天說不出任何辯解的話,恨她的人多了去,誰知道是哪一個!看到這樣的情景,她也很糟心好麼。
“本來我不一定能夠迎娶遼國公主,託你的福,父皇命我儘快迎娶公主了。”
說這話的時候,百里遙臉上還帶著一臉的紅色小痘,雖然癢意已經被太醫用藥物剋制下去了,可昨天晚上完全不止這麼簡單,他不止中了一種藥,其中*迫使他把遼國小公主提前睡了。
其實祁連初雪這次來得特別尷尬,每位王爺都定好了正妻之選,她作為敵國公主,平妻是別想了,最多為妾,可現在情況逆轉,她是個被欺負的一方,所以至少能夠撈到平妻的身份。
然而現在外頭的訊息傳得極為難聽,什麼公主上妓院,其實早就與百里遙有了肌膚之親,本就不乾淨,自然就別提平妻這種事了。
可祁連寒月據理力爭,火氣很大,一副一言不合就要重新開打的氣勢,也是讓雲啟帝為難了,他是真不想打戰啊!一打戰就會有人跑他面前哭窮,成天說國庫要空了,弄得他也很緊張好麼。
雲啟帝腦闊疼,指著百里遙痛罵一通之後,才心累的道:“自己闖的禍,自己解決。”
風月樓徹底開不下去了,繼續開下去就等同於是挑釁上頭的積攢了一肚子火的雲啟帝,老子雞犬不寧,這青樓竟然還能這麼歡脫,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可以扣風月樓頭上,然後徹底死無葬身之地。
最主要是百里遙自己的名聲,這次烏龍鬧騰的太大,以至於訊息有愈演愈烈的趨向,他在民間也成了他人茶餘飯後的笑料。
遼國使者住處這邊,祁連初雪也是真的委屈,她雖然對百里御和百里珏裝無辜賣蠻橫,不過是一種另類的吸引手段,並不是完全確定了要嫁的人,經常與百里遙一起,那是因為百里遙最熱情,總是邀請她皇兄,而百里遙擺明了是需要好言好語哄著的那種大傻帽。
“皇兄,我不想嫁給百里遙那蠢貨。”
祁連初雪昨天夜裡被折騰狠了,現如今蒼白無力,渾身疼痛,嘴唇上還有被啃咬的痕跡,臉上是與她皇兄同款紅色小痘,那委屈時皺眉的模樣委實有些猙獰,哭起來真是一點都不惹人憐惜,還有點可怕。
她是真沒想到會有人這麼明目張膽的動手,更沒想到自己會在那種情況下沒了第一次,她腦海中迴旋的還是百里遙臉上以及身上的可怕紅疹,一大片一大片的,異常嚇人。
而她自己竟然還陶醉的沉浸其中,只要一想起這個她就覺得羞恥不已,這要是讓她知道動手的人是誰,必然要將他大卸八塊。
此刻面對著她這副瘋婆子的模樣,祁連寒月也是極為沒有耐心,冷著臉,頂著滿臉紅疹,沒好氣道:“蠢貨才好,這樣你更好掌控,百里御和百里珏可不是你能輕易掌控的人,與其處處受制,倒不如選個最蠢的。”
可惜百里遙其實不蠢,他之所以樂意接近他們,只不過是想從他們這裡套些交情,以及探聽一些訊息,好在和談的會場上大放光彩,順便坑他們一筆。
求的不過是雲啟帝的另眼相看,結果被秦若白單純不想風月樓阻擋在匯美樓前頭的想法,從而做出的謀算給糊了一臉血,和談博弈還沒開始,他還沒以一挑二,與百里御和百里珏大戰三百回合,就輸得血本無歸。
所以他現在也恨透了祁連初雪,要是沒有她在,也就沒了提前睡公主,這件事就簡單做多了,他的醜聞根本不至於出鬧得滿城皆知,最多也就被人可憐遭遇池魚之殃,他父皇最多也就罵他兩句不爭氣。
所以……都是祁連初雪這個麻煩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