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他這番話還真把秦若白給說服了,她來青樓肯定是要有生意,有生意才能招惹那些達官貴人,如此才好從他們口中探聽一些訊息。
若是生意蕭條她這青樓開的就完全沒有意義了,可若是生意過於火爆,必然會引得風月樓的嫉妒心,所以她要是想安心開下去,需要做的就是徹底剷除風月樓的根基,亦或是有足夠的力量與風月樓對抗。
“這麼大的工程還是得從長計議,可這件事我費勁的去做,你又能幫得上什麼忙,畢竟什麼生意都可以做,我不一定要專注於這一點,可你姐姐的仇還真說不準與對方有衝突,你能夠做些什麼,或者你能夠給我些什麼。”
秦若白這麼摳的人,不從別人身上挖一點東西下來,都覺得是自己虧了,自然可勁的磨著心思,打算從霍暢的口中得到一些保證。
如她所願,霍暢身無長物,就唯有空頭票根可以立下了,“我願意允諾你任何的三個要求,換取你現在幫我一把的酬勞。”
至於為何是三個要求,那是因為霍暢很有自知之明,自己的一個允諾可能在對方眼裡不大值錢。
可即便是三個,秦若白也是嫌棄的:“該不會等我老死了,也沒辦法從你身上得到些什麼有用的東西吧?”
那語氣中滿滿的懷疑,狠狠的打擊到了霍暢,他還能說什麼?
完全沒了辦法啊!
可秦若白就是這麼古怪的人,明確的知道對方身上摳不下其他東西的時候,她就可以做出勉為其難的態度,接受對方的提議。
“真要我答應也可以,不過你得留下一個信物,以及畫押為證,這個信物必須是你非常珍貴的東西,否則不要也罷!”做生意還是得有憑證才叫有保障,無論對著多有誠信的人也應該保持該有的程式,畢竟醜話說在前頭,之後才不會有任何的矛盾衝突。
不該做傻好人的時候,就應該精明能幹些,否則最後只能吃個大悶虧,那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而這件東西,秦若白已經挑好了,她指著霍暢脖子上戴著的黑色繩子,愉快的下了決定:“就用你脖子上戴的東西跟我換吧。”
她的眼神也過於犀利了些,霍暢下意識就捂住了胸前,秦若白樂了,見對方反應如此激烈,這東西肯定很是寶貴。
沒有無緣無故的付出,這一點早在霍暢摸爬滾打的這些時間裡,瞭解的極為透徹,誰都可以和他稱兄道弟,但那只是一個稱呼而已,並不能做出什麼實質的幫助。
他雖有些躊躇,但還是堅定的將脖子上掛著的玉佩拿了出來,那是一個雕琢精細的玉佩,剔透溫潤的色澤,顯示出這東西的價值連城,秦若白伸手接過的時候,霍暢還忍不住緊緊的抓著不肯放手,秦若白一把拽過的時候,他還露出很是心疼的表情。
這是霍家的祖傳玉佩,據傳說已經是傳了一千多年,這個說法委實有些誇張化,但是其本身的珍貴程度,不亞於玉在人在的地步。
人的習性真的很奇怪,本身就是一個極為沒有安全感的生物,非常重要的東西絕對不會亂藏,信奉只有自己身邊是最安全的,這跟時代本身階級分明有很大的關係,因為不公平,所以極度沒有安全感。
拿到了東西秦若白就很開心了,對著隨意的霍暢揮了揮手,頗有一種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漫不經心,“你先回去吧,以後不要主動來找我,不是別人邀請就不要踏進我那青樓一步,至於契約晚點我會派人去你那裡取,所以你最好回去就準備好。”
似乎這才意識到他的表妹還在她這裡,霍暢面色複雜的詢問:“我能把她們二人帶走嗎?”
秦若白免費奉送了一個大白眼:“你還真是臉大,我花了代價買來的死契僕從,你說想帶走就帶走?從今個兒起,她就不是你的表妹付眀蕊,而是我的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