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向晴心裡似乎有些猶豫,畢竟季天香也無法預估到秦若白的想法,這件事中季天香似乎也有些無辜,可在秦若白添油加醋的一番話之後,向晴怒氣衝衝的直接往外而去。
屋內只剩下秦若白三人,花生陰測測的盯著季天香,語氣和她小姐一般無二的怪里怪氣:“一聲樓主不過是叫給外人聽,不代表你真的能夠在主子面前做決斷。”
這要是秦若白訓斥她,季天香也許會就此嚥下這口氣,可花生不也是一個奴才,憑什麼對她多加管束,正當她想要張口反駁。
喜歡張口懟人的秦若白再次開口,語氣看似雲淡風輕,眼神卻是刀鋒般凌厲:“你們倆有功夫吵架,我可沒工夫在這聽,把剩餘的人都給我叫進來,至於季芳樓的人怎麼做事,我可懶得管。”
一口氣就這麼被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季天香差點沒能崩住臉上的表情,好在表面功夫了得,終歸是摁耐了下去,轉身親自出去叫人,也是想要舒一口氣,順便下幾個命令,緩解向晴的情緒。
“小姐何必攔著我,就是王爺也知道了也饒不了她的。”
花生清冷的臉上難得有了其他表情,秦若白很有耐心的解釋道:“你真以為季芳樓就是季天香一個人為所欲為嗎,若不是在明面上制衡,那就是私底下有監督者,她今天的所作所為,必然會傳到百里御面前,到時候怎麼解決就是百里御的事情,而不是我們這些外人。”
什麼事情能管,什麼事情不能管,秦若白一向拿捏規整,季天香是百里御的屬下,打狗還要看主人,無論是直接欺負壓迫季天香,還是轉而去向百里御告狀,這都是違背秦若白行事原則的選擇。
即使她是壞人,也不會承認自己就是那麼個壞人,季天香想讓她做向晴眼中的壞人,那她就讓季天香自食惡果,別看之前向琴心有猶豫,不過就是覺得還要在季天香手下做事,不好多加得罪。
醒悟了的向晴腦子沒了坑,秦若白那幾句話其實起不到什麼添油加醋的作用,只不過提醒向晴一點,其實她完全可以不必再繼續留在季芳樓之中,如果連仇都沒辦法報,那麼留在季芳樓也就沒了意義。
所以向晴才會如此迅速的往外跑去,為得不過就是在季天香還沒能夠反應過來的時候,率先跑遠一些,免得季天香起了報復之心。
從季天香再次回到房間之內那細微展現出差勁的臉色來看,向晴應該是當斷則斷的跑路了,這向晴真是一個好姑娘,雖然有點犯蠢,關不過鍵時刻還是蠻機靈的。
這一次,進來的一共有三個人,扶風弱柳的付眀蕊,端莊典雅的劉雨蔓,邪肆四溢的單紫玉。
不得不說每一個都非常的優秀,秦若白猶猶豫豫的將手指向付眀蕊的時候,另外二人都露出了不服的神色。
單紫玉當即就發問:“公子為何選她,您若是選擇劉雨蔓奴家無話可說,那般嬌弱的模樣能夠做什麼,您也不怕帶回去沒幾天就死了。”
她這話雖說過分,但也屬事實,劉雨曼聰明的沒有說任何話,季天香卻也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秦若白卻是將目光瞥向了付眀蕊,溫柔的語氣像是捧著什麼珍寶,更像是被迷得三葷五素的毛頭小子,歪了歪頭問她:“她們二人不服,你怎麼說?”
付眀蕊娥眉微顰,面露愁苦之色,有些為難的左看看右看看,語氣小心翼翼的詢問:“要不公子把她們也帶上?”
這天真的想法,即便是季天香都忍不住黑了臉,說的到真是好聽,這又不是說要……就能要的?季天香猛然一驚,付眀蕊這句話內涵不小,她這分明是看出了面前這人的能力遠遠大於其他人,所以才故意如此說的吧!
秦若白真想要,王爺還真有可能願意給。
奈何差了一籌的單紫玉和劉雨蔓,並沒有聽出這句話潛在的內容,反而厭惡的轉開了頭,似乎覺得付眀蕊就是假惺惺的裝白蓮。
秦若白卻是極為的滿意,她伸手在付眀蕊那巴掌大的小臉上捏了一把,付眀蕊頓時就露出了委委屈屈的小表情,淚水漣漣蓄滿了眼眶,要落不落惹人憐惜。
“我就喜歡你這種坑了別人還委委屈屈的小模樣,永遠吃虧的都是你,別人都是佔便宜,這得多厚的臉皮呀,太可愛了。”秦若白讓花生拿出賣身契和毒藥,置於付眀蕊面前。
付眀蕊用與自身氣質不符的乾脆,開啟白瓷瓶的瓶塞,直接往嘴裡義無反顧倒,然後伸手畫押一氣呵成,光是這種乾脆利落的行徑,就已經能夠讓其他人側目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