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過來稟報,說秦小姐最初是問起季芳樓是何人的地盤,得知是您名下資產之後,這才讓花生過來邀您一敘。”侍衛長說完之後就等著主子的抉擇。
百里御頓了許久,似有些走神,實則是有些不習慣秦若白這種主動的邀約,自從他揭開自己的真面目和秦若白鬧了矛盾之後,秦若白就再也沒有主動邀他敘舊。
兩人之間看似和好如初,秦若白也說依舊對他懷抱男女情誼,可他卻沒覺得如此簡單,自從他對秦若白做了些許過分的事情之後,兩人之間就隔著一道天蟄,秦若白那種服軟的姿態,倒像是為了讓他遠離她的一種方式。
明知道他不喜歡提及男女情感問題,秦若白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說她無法放下對他的感情,可不就是變相的將他推拒開來,她其實不喜歡他距離她太近,更不喜歡他無禮的觸碰。
他踩到了她的驕傲之上,她只能利用反其道而行之的方法來解開這個局面,從而獲得一定機率的自在。
“既然與季芳樓有關,那就讓她來季芳樓一敘好了,時間就定在今日傍晚。”
百里御其實不喜歡這種脫離自己掌控的局面,明知道自己以無恥的方式壓制著秦若白是屬於低階的方式,可他就是無法釋懷對方以感情來說事的方法。
等候在外的花生,見兄長出來之後,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上前詢問:“主子怎麼說?”
侍衛長作為百里御身邊最久的侍衛兼貼身管家,對於自家主子自然也是有所瞭解,他回想了一下剛剛的情景,語氣遲疑道:“主子……今天心情似乎不算好,你讓秦小姐多擔待些。”
在自家啃梨子啃的歡快的秦若白,完全不知道大佬又要在想著怎麼敲打她了,聽了花生的稟告,絲毫沒有意識到百里御心情不好的危機,無所謂的擺擺手:“你家主子是個理智至上的人,又不會拿我當個出氣包,用不著擔心這些有的沒的。”
結果當晚就打臉了,請求的話還沒說出口,她不止被百里御鄙視了智商,還遭遇了對方諷刺。
“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我反其道而行之為人不光明?就算我拿感情說事逼你疏離我,那我的感情就怎麼會虛偽了!”秦若白一杯茶水還沒來得及喝,就遭遇了一番嘲諷,她整個人都是一種莫名其妙被潑冷水的不可思議狀態。
百里御可不承認是自己發現自己被耍了之後,而憋悶不已,聽了秦若白的反問,他略微諷刺的勾了勾唇角,目光冷然:“難道不是嗎?”
秦若白情緒突然低落了下來:“那你可否也想過這是雙面性的,你要是不喜歡我,你就會疏離我,你要是喜歡我必然會選擇逐漸靠近。”
可他選擇了疏離,不是嗎?
被她這麼一說,百里御突然啞火了,最先對對方過分的是他,選擇推拒的也是他,纏著對方無禮的同樣是他,現如今反叱對方不真誠的又是他,他是到底是怎麼了?
秦若白見他沉默了,也就沒了繼續發火的必要,吵架從來都是兩個人的事情,一個巴掌拍不下,一方停了,另一方就無法唱這個獨角戲。
“你今天怎麼了?”她語氣透著無力,這人確實是不會遷怒他人,可要是她就是那個怒火的中心,那就不好說了。
不過……秦若白暗戳戳的好奇,到底是什麼個原因,會引得百里御深思這麼多?明明距離上次和解的時間已經過了好久,不應該突然想起來的才對,只要不去翻來覆去的細想,肯定就不會發現她在這裡頭設下的這個陷阱。
當時確實是煩了百里御對她壓制太嚴重的狀況,藉著其他事情的機會,緩解二人緊繃的關係,以百里御的脾性,在她都主動服軟的情況下,必然也會過意不去。
秦若白這個問題叫百里御該如何回答,總不能說是今天與百里珏的一番對話,讓他突然醒悟了這個問題裡頭的細節之處,透著的種種算計。
被算計的憤怒讓他失了平日的冷靜,以至於對秦若白髮起了火來,其實心裡還是被秦若白給影響了,對秦若白這個人自以為已經完全掌控,卻不知對方心裡怎麼的推拒他。
百里御失去了冷靜,自然也就沒有想的足夠細膩,不懂這種算計,其實也是一種試探的意味,一個小女兒家對他的憧憬,秦若白對自己說過,即使喜歡也要理智的喜歡。
在百里御明顯打算疏離她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應該把這種喜歡藏心底,改為不會讓對方為難的私人感受,她無法接受對方的若即若離,所以才有了這一份利於自己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