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室內,靜宜冷笑一聲,“既然要殺,就殺了個最大的。”想來對方也會在暗中給她助力,這是她拖延時間的一個理由,畢竟她可是個盲目到只想要報仇的人。
機會只有一個,那麼自然是要選擇自己的主要目標,這個理由再合適不過。
柳二孃震驚了:“你要刺殺皇上!”
她不禁有些懷疑,整件事情會不會是靜宜自導自演,要是最後真讓靜宜成功了,三娘回來會不會砍死她這個師姐。
想起師門中溫柔之最的三娘,柳二孃陷入了沉思……
去他孃的溫柔,三娘這人是兩個極端,向來是能做好人就不做壞人,可做起壞人就不是人。
“信我一回,我不想三娘恨我,只需她為我找到女兒的這條訊息,我就不能愧對於她。”靜宜自己的性命可能不重要,可錯過了女兒的成長,不代表她就缺了那份慈愛的心。
柳二孃莫名就想要賭一把,賭這個女人還沒有完全失去了人性,眼中不是隻看到了復仇的幽芒,可能靜宜本身身陷汙濁不堪過往中,可不代表她是個沒有曙光的人。
骨肉至親,能帶來的影響必然是極為的壯闊,可能無法完全的放下仇恨,可在仇人為明的時候,這份迫切感也就減弱了許多,幕後之人到底不是女人。
女人瘋狂起來,確實會被矇蔽雙眼,可不代表她們就沒有腦子這個東西,他們錯估了靜宜女兒所帶來的情感羈絆。
她的女兒就是讓她不想死的止疼藥,能讓她想起人生中不想缺席的份位,她想做個母親,能夠守護孩子的母親。
十天後。
天和辦了一場對遼國的歡迎宴,實際上就是雲啟帝自己想要辦個賞菊宴,他想吃螃蟹了,每當到這個時候的才能夠吃得爽快。
畢竟大家都在吃,就不會顯得他格外喜歡這道菜,他是男人胃口大,多吃幾個也不為過。
秦若白乘坐自己的小輪椅,腿上蓋著棗紅色的小毛毯,雲啟帝不知從哪裡得知她身殘志堅的要來吃螃蟹,特准花生推著她進場合,想象一下就囧得不行。
可到底是得到了吩咐,她做好了心理準備,才厚著臉皮過來了,不然她這副奇奇怪怪的模樣,一進場就被人行注目禮。
真是……怪羞澀的!
司徒蘭芳對她的這副模樣真是到了無力吐槽的地步,接過花生的手,一邊推著秦若白一邊忍不住詢問:“你都這樣了,怎麼還過來?”可以說是很不客氣的直戳秦若白囧囧的內心深處。
然而秦若白癟了癟嘴,慘兮兮的搖了搖頭:“說來話長……”完全不想提起,不敢置喙幼稚鬼一樣的雲啟帝,那樣太毀帝王形象了。
“那你就長話短說!”她越是不說,司徒蘭芳越是興致盎然的想要知道問題根結所在,秦若白這副模樣進來,肯定是需要得到貴人的准許,想必這件事情肯定跟所謂的貴人有關係。
秦若白瞥了一眼高高在上的那個位置,唉聲嘆氣的搖了搖頭,以老夫子的口氣嘆息道:“不可說!不可說!”
她這副模樣到底是太過奇怪了些,引得到處都是人要過來問上一兩句,為了探聽訊息,一個接一個的,還故意扮作於她很熟的樣子,關切的詢問她如何受傷的,更有那眼睛銳利的還過來詢問她輪椅的製作者。
“我家婢女依照看過的書上描述的工序所製作而來。”
至於什麼書?
“她也想不起來是什麼書了,若是找到了定然會告知。”
每個人過來詢問,她都極為的客氣,有些話放在心上,有些話拋之腦後,到時候一句沒找到就是愧疚的搪塞,誰叫你們自己不多讀書,怪我婢女太博學嘍!
秦若白一點都不想他人隨隨便便就得了便宜。
司徒蘭芳一會就被擠出了包圍圈,等她想多問幾句的時候,遼國的人進場了。
眾人目光一致的轉向款款走來的俊男靚女。
男的是遼國大王子祁連寒月,五官深邃,面色冷淡,很是敲動一些女子的省美觀,只覺得對方那份強勢霸道的氣勢,極為的令人屏息凝神。
最為想要挖掘他不曾顯露的笑容,那無人見得的一面又該是如何的令人怦然心動。
跟隨著他旁邊的小公主祁連初雪嬌俏玲瓏,整個人都透著精緻的美,尤其是那雙眼靈動純淨,似乎一探就到底,極為簡單,讓人忍不住覺得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