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蘭芳眼睛四下亂飛,就是沒敢落在秦若白這個方向,躊躇不決的頓了頓:“你保證不會四下亂說?”
“我不是那般不懂事的快嘴之人,你儘管放心。”秦若白可有可與的應和了一句,每當這種悄悄時候,必然是一些私密的事情,她就算真的快言快語,也要他人會相信。
從別人嘴裡說出來的東西,和當事人相比起來總是差了一層,信任度都會低下一個度,宣揚八卦的人本也是惹人厭的,有點心思的都不願意做那嘴碎的人。
說白了秦若白的性子就有偏向點暗戳戳的使壞,光明正大太吃虧,敵暗我明,一個不注意就容易被人下套。
“小時候我就沒什麼玩伴,你我皆是徐夫子的弟子,你總該是會理解我的吧?”
秦若白:“啊?”這和是不是徐夫子弟子有什麼關係?
司徒蘭芳眼神飄忽了一瞬,語氣弱弱的詢問:“你可知道該如何與異性男子交好?”
她這是想了大半夜都想不通的難題,折騰許久之後,就覺得來找秦若白定然有門,畢竟秦若白至少有母親教導,想來是有些前人留下教導女兒輩的經驗。
秦若白如遭遇晴空悶雷劈中,外焦裡嫩,愣是好一會才終於迷迷糊糊的回過神,眼睛鋥亮:“你這是有意中人了?”
“不對!你可是皇上親賜的祁王妃。”司徒蘭芳要是喜歡上別的男人,這可不是一個好訊息,她不至於這般天真才是。
秦若白思路幾經週轉,總算是來到一個比較正確的軌道:“你喜歡祁王百里珏?”唯有此等結果,才會讓一個理智型的女子,變得這般的羞澀。
她自認是個臉皮真厚的女子,而司徒蘭芳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平時施展詭計卻能裝傻充愣,化為純真無邪的模樣,秦若白都不及其十之一二。
原來司徒蘭芳也是有心情盪漾起伏的時候!
司徒蘭芳被秦若白一語道破心思,臉上飛霞,好似作畫時,那紅色的顏料滴落在宣紙之上,瞬間暈染出一片富有層次的嫣紅。
靠坐在搖椅的姿勢都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晶亮的雙眸如掩上了煙雨濛濛,迷離羞澀的點了點頭,卻是實實在在的承認了。
秦若白嘆息:“為何一定要討好,順其自然不好嗎?”
司徒蘭芳眼中落寞一閃而逝:“跟中了巫術一般,心心念唸的想著他,希望能夠與他心意相通,山不來就我,我就山。”
想法是好的,可是卻不知該如何執行,詢問秦若白也是深思熟慮的結果。
“可這座山不見得是那麼好就的,若是你永遠也到達不了,那又該如何是好。”秦若白不知道司徒蘭芳是如何想的,世間男子多薄倖,如此飛蛾撲火,只會傷害到自己。
不過她又有什麼資格勸慰他人呢?她自己不也是如此一步步陷入其中的麼。
這句話說是給司徒蘭芳提個醒,倒不如說是給她自己提醒,別人總是別人,不能傻傻的全然相信,總要留下一部分的心,拿來裝著自己。
“撞上了哪裡還會忍耐得住,就想掏心掏肺的對他好,不希望他將目光停駐在別人身上。”司徒蘭芳目光瀲灩,嘴角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