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也發現了,自己一直被秦若白牽著鼻子走,可現在她話已經說下了,騎虎難下那就只能硬著頭皮繼續下去,也許有一線生機也不一定。
當踩在泥土地上的那會,周婉儀眼中出現了頹敗的神色,看著自己才跳過一半的距離,她輸了。
“我自覺輕功還是不錯的,什麼武功高強的人才飛得過去,分明就是忽悠我。”周婉儀看向秦若白的語氣極為諷刺,對方完全就是耍著她玩。
秦若白冷笑:“井底之蛙自然就會這般自以為是,你過不去不代表別人就過不去,我想這裡就有好幾個能夠飛躍而至的人,就是我也能夠過去。”
那傲氣的模樣可算是刺激到破罐子破摔的周婉儀了:“你這是多大的臉,竟是拿自己與其他人持平。”
“小白,上,給她點顏色看看。”司徒蘭芳在一旁煽風點火。
秦若白:“……”
然後她一回頭,就發現大部分人都以同樣的眼神看向她,還有一部分那明顯的幸災樂禍,簡直就是刺激人。
今天秦若白一身漸變的靛藍色長裙,黑色的腰帶上繡著銀色的雲紋,輕紗與裙襬疊加,上面同樣是銀色繡線勾勒的蝴蝶,簡易不失優雅。
當她旋身而起的那會,就像一個停滯在空中翩翩起舞的仙子,可在她輕盈的落在對面光潔的地上,回眸一笑的時候,卻又讓人忍不住感嘆,她眼角那顆淚痣的妖異,有著別與普通女子的風華絕代。
“怎麼樣,都說了我很厲害了,不用這般崇拜我。”秦若白隨手將髮絲往後一撩,那股瀟灑肆意的模樣又出現在她的身上。
好帥!想嫁。
呸!她是女的,是女的。
如此自我念叨了好幾句,場面上的女子們,這才按耐住心中蠢蠢欲動,想要追求的心思。
做個女人不容易,不僅要抵抗各色男人的勾搭,如今還要防備被女人給勾引。
“可這樣也不代表她就是兇手啊!”張沁是看不得秦若白得意忘形的模樣,張口就是潑冷水。
秦若白嘴角微勾:“拖了這麼久,周小姐換下的衣服要是扔了,那就是心虛,到時候找出來,也是一個物證。”
說著她仰頭,眯著眼看了看天空:“我想你應該不至於這麼蠢,附近隨意有點動靜都會被發現,藏衣服的方式就只能埋了,可那樣太容易被發現,並不明智。”
“今天天氣不錯。”秦若白被陽光曬得微紅的臉上,透著些許的興奮,“想來你是清洗了吧!現在估計都快半乾了。”
廷尉史一驚,臉上出現驚詫的神色,轉身吩咐手下:“將周小姐帶來的東西都搜查一遍。”
“去處血漬不容易,有些東西帶了太過突兀,可今天是百花宴,吃的倒是很多。”秦若白踩著半乾的黃泥之上,來到周婉儀面前,伸手勾著她的下巴,“你用了是檸檬加鹽,還是蘿蔔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