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聲是要命的蝕骨輕吟,百里御黑曜石般的眼眸定定的看著女子,在女子一副無法承受的表情下,屬於男人的火氣終於傾洩而出。
百里御看著床頂發愣,被子之下某種溼漉漉的感覺告訴他,昨夜似乎做了一個春意盎然的夢。
早早起身的秦若白,倒是氣色極為好看,清空擔憂打算不多想的她,倒是惦記起自己想要學會的那套身法,做完平日的早課之後,她就在院內踢毽子。
一個一個的踢著,身體輕盈的她本以為踢毽子應該很簡單才是,卻發現自己控制的力道不行,掌握不了其中的平衡,一時半會就是到處掉。
時不時用力過猛飛出院子門口,過於輕便又容易直接踢空,根本就是異常困難的一項活動。
好在秦若白別有沒有,耐心最多,踢煩了就坐下來想想自己忽略了什麼竅門。多次反省吾身,從中窺出了竅門。
秦若紫聽聞這個訊息,眉頭緊皺:“孃親知道那女人在弄些什麼門道嗎?”
二姨娘不知所以然,對此無法置喙,只能扯開話題:“她玩物喪志再好不過了,你倒不如等她出門,教她再也不要回來才是!”
一聽這個點子,秦若紫恍然大悟,本來就打算刺殺的念頭都差點忘了,反不如直接弄死了人,就什麼事情都沒有。
一刀一劍能夠解決的事情,何必非要揣摩這些口頭上的爭執,產生了爭端弄死對方不就世界清淨了麼。
“孃親說的極是,我這都差點給忘了這麼好的法子了。”
秦若紫嬌笑連連,明明是明媚少女,可那臉上可怖的神情,卻盡是陰狠毒辣之色,仿若秦若白與她有不共戴天之仇那般的痛恨。
全然不知自己已經深陷危機的秦若白,換上一身男裝就出了門,前往別院安排一些事情,昨天從百里御的口吻中,說明雲啟帝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她要是還可勁拖著無作為,就要被有心人捅出來當做筏子用來討伐她。
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在百里御的掩飾下,許多人聰明的已經都知道這裡沒有什麼值得探究的事情了,紛紛撤退了派遣去觀望的手下。
所以秦若白過去的時候,並沒有多少的旁觀者,除了一群伺機作亂的惡徒,正對不知情的她虎視眈眈。
進了別院,她就單刀直入了詢問起段乘雪的傷勢。
“你恢復得如何了?若是好的差不多,還是趕緊回到你認為最安全的地方未妙,近來我身邊有太多人盯著,不好繼續留你,免得會累及你。”
段乘雪被這一番話堵得心口生疼,他這是非要讓他走的意思,他能說自己不想走,並且不在乎這些連累嗎?
“為何如此匆忙,若是你有什麼危險,我就這麼走了委實不地道了些,你與我說說,說不準我可以幫襯幾分。”
不想走!心裡叫囂著這個念頭,反正都在京中,非要滯留在一人身邊,他選擇留在在他的身旁,這段時間看似見面得少,可少年溫和灑脫的性子,就像一顆種子,埋藏在他心底之中。
在不斷的生根發芽中,已經成為了他心中無法割捨的那部分,隱晦的愛戀卻無法直接訴說,心中的苦澀溢滿胸腔,臉上卻還要維持一絲清淺的微笑,只因他誇讚過他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