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太過含糊,秦若白注意到喜歡二字,很是痛快的拍了拍他的手臂:“你若是需要什麼,和我說就是,只要不是太過艱難,我倒是可以給你弄到。”
既然幫都幫了,秦若白不介意幫得徹底一些。
“暫時倒是沒什麼大事了,你若是有空,可以過來多坐一坐。”段乘雪嘴下一快,有些不敢說的,都麻溜的說了出來。
對上他灼熱的目光,秦若白一愣:“啊?”
段乘雪尷尬的笑了笑,宛若冰雪初融:“我是說過來陪陪小童,他甚是想念你,讓他一個小孩陪伴我,委實孤單了些。”
小童聽到有人提自己的名字,呆呆的抬頭看向二人,眼中報以詢問的疑惑,嘴角還有兩粒黑色的芝麻粒,模樣甚是討喜。
秦若白噗嗤一笑,伸手拉過小童自己的手,蹭了蹭他的嘴角:“瞧你這吃的滿嘴都是,我就不幫你弄了,你得學會自己整理自己。”
“我自己能行!”小童巴巴的點頭,臉上的笑臉尤為簡單。
“他以後會有自己的朋友,現在他照顧你可是拿了工錢的,必須學習好好做事情,而不是怎麼玩。”秦若白摸摸小童的腦袋瓜子,她會因為喜愛給他帶吃的,但是不會特意過來陪他玩。
無論何等身份,無人保護到永遠,那就不應該太過天真無邪,就像曾經的她。
“我寧願他機靈懂事,而不是單純不知事。”唯有那樣才是生存的根本。
段乘雪本就是個通透之人,斷袖並不影響他如何做人,也許在這個年月,斷袖不為廣大民眾所接受,但是他還是知道為人處世,不是完全的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研究醫學的痴狂之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難為你這個年歲便能如此通透。”
難怪……他會突然而然的喜歡上他,只因他活出了他段乘雪想要的那種心靈上的自由,即使很想得到他,可卻不忍折斷他的翅膀。
如果能夠一直陪伴,也是不錯的選擇。
“我就不多待了,太晚回去可要招人訓斥了。”想起母親越來越利索的語言藝術,秦若白有點跟不上腳步,那就只能乖乖聽話了,畢竟夜不歸宿可不是家中父母的作風。
段乘雪甚是不捨,卻還是體貼的交代:“早些回去也是好的,夜裡走路要注意些,別往偏僻的地方過。”
秦若白點了點頭,又伸手蹂躪了一番小童的小腦袋,若不是覺得捏臉容易影響小童以後的長相,她更想揉臉。
“晚上不要吃太多甜噠!存些明日再吃。”
“嗯嗯!主子下次來,我給你烤地瓜吃。”小童覺得自己不能每次白吃主子給的東西,但是他會的東西不多,唯獨以前流浪的時候,學的最利落的就是烤地瓜了。
“那感情好,我到時候直接買生的地瓜回來,就交個你來捯飭。”秦若白不會打擊小孩子的積極性,像小童這樣的孩子看似堅強,實則需要的更多的是信任與被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