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蘭芳面不改色:“我只是實事求是,是父親你不願正視現實。”
清平寺的事情,她作為當事人,最是清楚自己遭遇的過程,那些蠢貨太過自以為是,出手不過腦。
總覺得司徒家的腦子一定是止步於父親這一房了,算計她都不知道撇清關係,還親自上陣,想起這個司徒蘭芳就忍不住渾身冒著寒氣。
司徒浩南面色複雜,他兢兢業業的爬到現在這個位置,給家中帶來如此榮華,家中的人確實如此對待他唯一的女兒。
其原因就是他拒絕了族中過繼兒子的事情,這些所謂‘家人’便想對他家乖乖閨女動手。
司徒浩南滿臉陰沉。
這件事必須有個結果!
次日。
秦若白起了一個大早,翻看著母親讓人送來的兩套衣裳,有一套是作為備用,顏色都是紅綠搭配。
紅色窄袖上襦,匹配墨綠色的裙子,硃紅色與黑色棕紋的披帛,秦若白穿上之後,華麗的衣裳顯得她那張小臉愈發精緻了幾分。
秦若白走路之時環佩玲琅,身形婀娜多姿,門口遇上藕粉色裙裝的秦若紫,在她略顯嫉妒的神色下,坐上了自己的馬車。
今日估計又是一場硬仗,父親決定今日請求皇帝賜婚,竟是讓她見見探花郎的機會都沒有。
猶記得父親的勸解:“除非你想後悔,倒不如眼睛一閉直接決定好,免得看了又容易多想。”
要說秦築對自己孩子的瞭解,其實並不多,可他懂自己與妻子江採蓉的性情,兩人都不是會勉強自己的好性情,龍生龍鳳生鳳,自己的孩子怎麼可能本質上會不像自家人。
秦若白憋屈的慪氣了一句:“那您還不如直接都別告訴我,這樣也好免得我多想。”
秦築噎了一下:“我不說也會有人與你說,倒不如我給你直接說個明白,免得你過多的揣測,以至於相差了。”
如此秦若白還真是沒話說了。
思緒萬千,沒一會就到了地方,想來她也許久沒有進宮過,前世常常走動,對於宮中一些路還能記得。
神遊著下了馬車,便瞧見花生替她撐上一把牡丹花面的傘,這才注意到,外頭朦朦朧朧的下著細雨,宛若起霧遮擋了些許的視線。
任由花生替她撐著雨傘,身側隨著分外下來的秦若紫,由小太監接引著往宮內走去,到了宮宴舉辦的大殿外,花生等婢女就由小太監帶到偏殿中等候。
才坐下不久,眼神隨意掃蕩,不經意間遇上了司徒蘭芳的視線,兩人默契的相視一笑。
司徒蘭芳張了張口,秦若白看著她的嘴型,往腦中過了一會,這才明白對方說的是:快叫姐姐。
秦若白抿了抿嘴,不打算和司徒蘭芳比拼固執,對其皺了皺鼻子,惹得對方露出燦若陽光的笑臉。
這時,有一宮女走過來傳話,說是皇后娘娘有請,秦若白心下一個咯噔,皇后娘娘是越王百里遙的生身母親,她這被叫去,可不見得會是什麼好事。
“姐姐,皇后娘娘可有讓我陪同一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