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白眼巴巴的把目光流連在母親身上:“母親~”
江採蓉憐憫的摸了摸從來都吃癟的閨女,卻並沒有幫閨女說些什麼,反倒是轉而擔憂的詢問:“一定要走嗎?”
秦若白不明白母親在打什麼啞謎,摸不著頭腦的看著兩人,卻礙著還有其他人,本分的沒有開口詢問。
走,是要去哪裡嗎?前世徐夫子直至在京中待了好些年,秦若白胎位穩了之後,才放下心來,與姨夫一起遠行去了。
隨即她眼神有一瞬間的凝滯,前世母親這個時候早就入土為安了,如果前世徐夫子也是早就有遠遊的想法的話,那麼之所以沒有走,就是因為她的原因了!
如此一來就說得通了,心間立即充滿了眾多的不捨,徐夫子於她不僅是師長,還是像母親一般的存在。
“小嬌花,走了。”
金蓮花一聽招呼,就利落的展翅飛起,落在徐夫子的肩頭,似乎也感受到了那份離別的不捨:“臭白白!”
徐夫子總是這樣,很多時候她並不愛正面給別人一個答案,而是用行動表明一切。
在金蓮花叫喊一聲的時候,順手拍了拍秦若白的腦袋。
於是……秦若白髮簪就掉了下來。
秦若白愣了一下,盯著地上那個水晶髮簪,似乎驚奇怎麼掉下來了。
“額!用力過猛。”
徐夫子很是不好意思,卻主動彎腰撿起髮簪,重新為秦若白固定好。
秦若白突然開口:“母親你身體不好,我去送夫子吧!”
江採蓉猶豫了一下,卻認同的點了點頭:“也行。”也不是外人,不講究那麼多,她也不想做那分別時哭得稀里嘩啦的人,還不如不送了。
唉~畢竟不是小女兒家了,哭得太慘會給夫君丟臉。
等秦若白和徐夫子走了,其他幾個女孩兒才宛如突然解鎖的木偶,拘謹了好一會才悄然開口。
“徐夫子原來和秦小姐這麼熟啊!”語氣中無不羨慕。
“金蓮花可真逗。”
司徒蘭芳和李文柔這兩個不對付的姑娘,此刻卻同時走神了,總覺得讓秦若白送人有點怪。
可秦若白母親江採蓉,行為又太過自然,好像這事再正常無比,兩人又想到江採蓉身體不好。
看似不正常的事情,放在事出有因的人身上,又似乎沒什麼。
可兩個小姑娘就是忍不住在乎,同時從思緒中走出的兩個姑娘,視線不經意間對在一起,立即嫌棄的轉開了視線。
秦若白與徐夫子慢步往門外走去,兩人臉上都露出了一樣端雅的笑容,對偶爾會打招呼的人頷首示意。
經過的人絲毫沒有注意到兩人的話題有多隱秘。
“姨母喚我出來有什麼事嗎?”秦若白伸手扶了扶自己頭上的髮簪,剛剛她分明感受到,頭上傳來力道,故意將她的髮簪弄掉了。
私底下秦若白喚的都是親暱的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