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精心準備卻沒安好心的荷花宴,就在唐佳人採摘蓮蓬的鬧劇中無疾而終了。
二王爺沒了吃飯的心情,聲稱要陪陪茹夫人,便提前下了船。唐佳人一見二人走了,立刻爬上岸,扒開蓮蓬,弄出蓮子,丟嘴裡咀嚼兩口,噗嗤一下笑了。
戰蒼穹抱著一大推的蓮蓬爬上岸邊,問:“笑什麼呢?”
唐佳人指著戰蒼穹的臉,道:“大花貓。”
戰蒼穹摸了摸自己的臉,將原本就髒兮兮的臉塗成了黑臉包公。
唐佳人見了,笑得更歡了。
戰蒼穹眸光爍爍,突然伸出大手,在唐佳人的臉上抹了一把。
唐佳人尖叫一聲,大笑著跑開。
公羊刁刁和端木夏站在船上,將二人嬉鬧的樣子看得一清二楚,其中心事,唯有自知。
唐佳人笑鬧了一會兒,突然倒地不起。
戰蒼穹嚇了一跳,立刻撲過去,將人抱起,大聲喊道:“韻筆!韻筆!”
公羊刁刁和端木夏飛奔下了船,來到唐佳人的身邊。
公羊刁刁直接蹲下,捏上唐佳人的脈搏,診治片刻後,一臉沉重地道:“這是傷了腦子,所以會隨時眩暈昏厥。”
戰蒼穹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己被唐佳人給耍了。不過,既然她裝昏,一定有她的用意。戰蒼穹重重一嘆,道:“如此國色天香的小美人,若是真成了傻子,可實在令人扼腕啊。”一伸手,將人抱起,大步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端木夏問公羊刁刁:“她那病症,可能治癒?”
公羊刁刁回道:“靜養即可。”
端木夏還要說些什麼,公羊刁刁已經抬腿走人了。
阿潘悄然出現在端木夏的身後側,道:“公子。”
端木夏嚇了一跳,回頭瞪了阿潘一眼,道:“別鬼鬼祟祟的,有話到面前來講。以後,不許站在我身後。”
阿潘應了一聲後,道:“公子,奴才覺得世子出事了。”
端木夏不動聲色地問:“怎麼有此一說?”
阿潘回道:“世子異於常人,總需要新鮮的處女心當食物。若吃不到處女心,身子就會虛弱異常。奴才掐算著日子,世子昨天就應該要心才是。可屬下送心去的時候,世子並沒有見奴才。奴才剛才去請世子前來赴宴,世子也沒給個回應。倒是世子妃看見奴才去尋世子說話,顯得極不自然。”
端木夏心中大喜,面上卻皺眉道:“此等大事,不能瞞著父王。只是…… 若只是虛驚一場,也不好讓父王徒增擔憂。”
阿潘道:“那奴才等會兒再去看看。”
端木夏道:“好啊。”
另一邊,戰蒼穹將唐佳人抱回到自己暫住的院子,命黃如意打來熱水。
黃如意一見那黑乎乎的東西是花堂主,忍不住關心了一句,問道:“她怎麼了?”
唐佳人張開眼睛,衝著黃如意眉眼彎彎地一笑。
黃如意立刻扭開頭,就當沒見到她。
唐佳人也不惱,又閉上眼睛裝昏迷。
戰蒼穹大喜,覺得自己好像有望成大事,立刻催促黃如意道:“快去。”
黃如意去了廚房,以一人之力搬回來一大桶的熱水,直接送入戰蒼穹的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