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焱回答反問:“怎麼,你沒尋到他?”
黃蓮回道:“昨天公子打發小人離開,說要在秋風渡小住兩日,剛才小人去給公子送換洗衣物,卻被告之…… ”微微一頓,繼續道,“已經離開。”
實話卻是,秋風渡的人告訴黃蓮,公羊刁刁被端木焱帶走了。說話是門學問,黃蓮不是冒失之人,自然不會在二王爺面前,拉近公羊刁刁和端木焱的關係。黨派之爭這種事兒,不屬於岐黃館。
端木焱道:“他與本王一同離開,在集市附近下了車,應該是回岐黃館了。”
黃蓮心有疑惑,卻還是抱拳道:“謝六王爺指點。”看向二王爺,抱了抱拳,“告辭。”飛身上馬,往岐黃館跑去。
端木焱吩咐道:“肖勁,今個兒多準備一些酒菜,本王心情好,要喝個一醉方休!”
肖勁應道:“諾。”
馬車駛入東風客,端木焱淡淡的聲音飄出,道:“二哥,不送了。”
二王爺的眸子沉了沉,沒有言語。
習夫人在丫頭霜降的攙扶下,一步步走出東風客。
二王爺伸出手。
習夫人鬆開丫頭的手,將冰涼的小手放進了二王爺的手心。
二王爺溫柔地道:“怎走出來了?不是給你備了馬車?”
習夫人回道:“想走幾步,曬曬日頭。”
二王爺道:“這會兒日頭毒,可要仔細些。”
習夫人淡淡一笑,如風吹梨花,留下一縷淡香。
二王爺掃眼紫袍男子,對習夫人道:“稍站一會兒,收拾完,我們即刻啟程。”言罷,竟是坐進了馬車裡。
紫袍男子走到習夫人身邊,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站了一會兒。直到有人向趙勝武稟告,說可以啟程了。
紫袍男子這才一言不發地走開,來到二王爺的視窗邊,聲音沙啞如破鑼般低聲道:“主子,粉墨留下,繼續尋公羊刁刁。待尋到他,再追上王爺。”
二王爺閉目沉吟片刻後,道:“除了尋公羊刁刁,本王還有一件事要派你去做。”
華粉墨靠近視窗,聽二王爺耳語幾句。他的眸光閃爍不定,最後終是一點頭,應道:“諾!”
車輪滾動,二王爺連聲招呼都沒打,直接離開了秋城。
秋月白收到訊息時,也是波瀾不驚,彷彿早有預料一般。
東風客裡,只剩下六王爺的人,倒也清靜。
公羊刁刁欲走,端木焱後仰在椅上,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地道:“走?你信不信?你前腳從東風客出去,後腳就得讓那笑面虎給你掠了去。你若不從,他那手段定會層出不窮。比起那笑面虎,本王絕對算得上是仁厚。”
公羊刁刁道想了想,道:“你你你…… 你們讓我給…… 給給…… 給聖上看病,實為不智。”
端木焱問:“怎就不智了?”
公羊刁刁糾結地道:“說了,你你…… 你也不信!”
端木焱做直身體,道:“你不說,怎知本*不信?”
公羊刁刁道:“我我我…… 我懷疑…… 哎…… 不不不…… 不說了。拿酒來!”
端木焱道:“你不是不喝酒嗎?”
公羊刁刁道:“廢話!都都都…… 都喝了,也…… 也也…… 也不差這一回。”
端木焱一笑,道:“來人,好酒好菜上來。”勾了勾手指,“小磕巴,你先給本王看看。這眼睛一天不治,老子這顆心,總是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