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堯看著安小靜認真的面容,終於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此事自有辦法,再怎麼樣,你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若是你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怎麼辦?”
這是霍堯頭一次在安小靜面前示弱,他以前從來不會露出這樣柔弱的模樣,彷彿將往日裡的冰冷完完全全都丟棄了。
這樣的話語,這樣的行為,根本就像是霍堯所謂。
要不是安小靜早就確定了霍堯的身份,幾乎都要懷疑如今這個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壓根就不是霍堯了。
不過,這樣的霍堯卻是她最不能抗拒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將衣服一捧,幾乎是逃命似的進了浴室不肯出來了。
霍堯見狀,搖頭笑了一下,起身朝著宮傾的書房走去。
大半夜了,很多人都已經睡下了,宮傾書房裡的燈卻是亮著,明晃晃的,簡直要和日月爭輝。
書房房門被敲牆,宮傾低低的應了一聲之後,就看見一手裹著紗布的霍堯走了進來,當即有些驚愕的睜大了他那雙含情帶柔的桃花眼,笑道:“你是出去打群架了嗎?怎麼這麼狼狽?”
宮傾想起上回自己在街上打群架結果鼻青臉腫的回來,便覺得自己在霍堯面前丟了臉面,對此事一直耿耿於懷,如今好不容易看到霍堯受傷了,便忍不住嘲笑一番。
霍堯直接無視了宮傾的嘲笑,淡漠道:“明日我會把我活著的訊息傳揚出去。”
宮傾本是笑的前仰後翻的,一聽這話,立馬嚴肅了神色,正襟危坐詢問道:“怎麼這麼快?不是說再過兩日麼?”
“被發現了。”霍堯輕描淡寫的說道,絲毫沒有注意宮傾已經漸漸扭曲的面容。
“臥槽,霍堯,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我現在就算要派人去攔也攔不住了!”宮傾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有些煩躁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他腦中浮現出一個想法,神色的複雜的看向霍堯,問道:“是不是阿璇那丫頭又出了什麼事情?”
宮傾知道霍堯並不是分不清輕重的人,會讓他這樣不顧計劃的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還受了傷,這樣的人普天之下大概也就只有安小靜了。
“前仇人上門。”霍堯淡淡道。
“我靠!”宮傾罵了一聲,不悅的叉腰走來走去,煩悶的問道:“有沒有傷到阿璇?那人你處置了沒有?沒處置交給我,我得給我妹妹報這個仇。”
“沒受多大的傷,只是頭髮都剪掉了。”
宮傾一聽,登時瞪大了眼睛,連帶聲音都拔高了好幾個音域:“你說什麼?頭髮被剪掉了?你可別攔著我,我要去打死那個人!”說罷,竟是擼起袖子,真的要去打一架的樣子。
相較於宮傾的上躥下跳,霍堯顯得淡定了許多,他甚至還有空泡上了一杯茶水,慢條斯理的飲著。
“人我已經抓到了,關在東巷,你得空就去吧。”
“幹得漂亮!”宮傾笑道,他叉腰站了一會兒,扭頭問道:“問出背後主使是誰了嗎?”
霍堯搖了搖頭,道:“我問人的手段遠比不上大舅子熟練,所以這件事情還得麻煩大舅子幫我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