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七叔施計封印了那畫魔,才能把大家救出來的。
他們怎能冤枉好人呢?
怎麼辦,怎麼辦?
再這樣下去,七叔就沒命了!
都怪自己不好,那時候,明知道七叔受傷了,為何不跟七叔在一起,把他一個人留下來,獨自逃生……
要是七叔有什麼三長兩短,自己又怎對得住大伯?
幽王耀又害怕,又悔恨,急得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
七叔,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一定會救你的!
我不能眼白白看著你被這樣對待……
幽王耀紅著眼睛,飆著眼淚跑回客棧找貝拉。
與此同時,魔城地牢。
雲河被吊在牢架。
他垂著頭,銀髮遮去了他的臉頰,不知道他是醒著,還是昏迷過去了。
他全身都是傷痕,青衣被層層的染紅了,腳下蔓延著一大片腥跡。
在過去三日,他受盡折磨,但他未曾服軟。
負責審他的人就是尤閩。
此刻,尤閩就站在雲河面前,他手中還拿著一條長長的鐵棒。
這鐵棒的另一頭,在炭爐裡燒得紅紅的。
不難想象,這鐵棒要是碰到任何一處面板,都會皮焦肌爛。
“狐妖,到了如今,還不肯認?告訴我,畫魔去哪兒了?只要你說出來,我就讓你痛痛快快地嚥氣,否則你還要繼續受苦呢!”
尤閩威風凜凜地叫囂著。
雲河依然低著頭,被吊著的身軀是無為地癱著的,連手指也未曾動一下。
見雲河沒反應,尤閩便對身邊的鐵石道:“把他澆醒!”
原來,剛才又遭到了一頓打,雲河失去了意識。
“嘩啦啦……”一桶冰冷的水從頭澆下來。
雲河虛弱地咳了幾聲,醒了。
費力地睜開眼皮,抬起頭,模模糊糊地看到尤閩那張猙獰的臉。
雲河悽然道:“我跟你們說了多少次,我是無辜的,為什麼你們就不相信?”
“你這狐妖還嘴硬是吧!看來不對你用點狠勁,你是不知道厲害呢!”尤閩猙獰地笑著,將手中的鐵棒往雲河腹部的傷口一捅!
那傷口是被魔將小苡的長矛貫穿身軀而成,這三天以來,這傷口非但沒有癒合,還在不斷滲著腥液,傷口周圍甚至開始潰爛……
若果雲河不是擁有逆天的自愈體質,又有紫蓮護體,他早就沒命了,哪堪尤閩這三日以來的折騰?
“滋滋滋……”火棒把傷口的面板燒焦,地牢裡頓時瀰漫著一陣焦味。
雲河雖然痛得快暈過去,可是忍著痛,不哼一聲,用冰冷的眼神盯著尤閩。
這眼神,既沒有絕望,也沒有害怕,只有鄙視與不屑!
在過去三天,無論自己如何解釋,尤閩完全不聽,每天就是不斷折磨自己。
雲河覺得,這並非大將所為。
他覺得這個尤閩很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