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的龍火與蔚遲磐的狂風結合在一起,有狂風助燃,那龍火燒得更加兇猛,竟然一下子就跳躥至整個牢室。
這衝入來的數百個精兵侍衛,身上都不同程度被龍火沾上了。
哪裡只要有一點星星之火跳躥到身上,很快就會蔓延至全身。
天牢裡響起了呼天搶地的慘叫,無數人瞬間成了一個火人。
只不過,這些龍火和狂風畢竟只是聖境的,所有精兵和侍衛天生都是無境體質,因而龍火沒對他們造成實質性傷口,頂多將他們一身鎧甲衣服全燒得精光。
而火焰也讓他們無法睜開眼睛。
被烈火包圍,又熱又痛,又看不到東西,哪裡還能戰鬥?
即使是訓練有素的精兵,也潰不成軍了。
沒想到蔚遲磐的風刃戰技配合小白的龍火能發揮出如此威力,一下子就將數百精兵侍衛打敗,雲河真是大開眼界了!
這個蔚遲磐,實力果然不同凡響啊!
“主人,咱現在可以離開了。”蔚遲磐微笑著,又重新把雲河背起來。
小白拎著兩個大活人走在前,蔚遲磐揹著雲河走在後。
小白施展了一個小小的結界,將大家保護在裡面。
從火海之中踏走,那些火苗莫不能突破結界,都被擋在外面。
甚至連火焰的熱量都無法穿透結界。
結界之外,已成了刀山火海,精兵和侍衛嚎哭慘叫,加之這天牢陰森晦氣的背景,如同地獄,而結界之內,則被清涼的靈氣充溢。
一個結界,彷彿隔著兩個世界。
對雲河來說,從獄廳經過長廊走出天牢大門這段路是那麼漫長。
他背後漆黑和汙濁並不能被神龍的火焰所能淨化的,正如他心靈的傷痕,也並不會隨著甄王的死而癒合。
終於,蔚遲磐揹著他,跨出了天牢的門檻。
朗月當空,皎潔而孤獨的月光無聲撒照在殺氣沖天的皇宮裡。
雲河長長地吐了一口濁氣。
剛才天牢裡的空氣實在太難聞太混濁,加之甄王最後不瞑目地瞪著他,他直到現在還有些反胃,那種噁心的感覺讓他想作嘔,只是好像有什麼東西堵在咽喉處,想嘔也嘔不出來,憋著覺得怪難受。
小白看到雲河服下了三色靈丹,氣息依然沒有改善,臉頰依然越來越蒼白,不由得有些擔憂。
小狐狸底子太差了,之前頻繁受傷,落下了病根。這次舊傷還沒好,又添新傷,這次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靜養一段時間才行。
“小狐狸,你要是難受,要不我給你渡點靈氣?”小白道。
他很少如此主動提出要幫助主人以外的人。
對於雲河,小白已經不知道破天荒了開了多少先例。
雲河搖了搖頭,靠在蔚遲磐背上,虛弱地說:“我沒有大礙。小白得要把靈力節省下來……現在我們還沒出皇宮……你看,我們又被包圍了……”
雲河用朦朧的眼神,望著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