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經脈順暢,那還要進行擴充和修補。
如果想提升提脈,那還得要進行粹煉。
總之,只能一步一步來,欲速則不達。
這次治療結束,酈蘇沒有像上次那樣累得不省人事,他甚至還能跟雲河聊天。
這不,雲河一收起紫蓮,酈蘇就迫不及待地找雲河搭訕了。
酈蘇對雲河說:“雲谷主,有時候,寡人真想不明白,寡人是一個落難皇帝,手中連一兵一卒也沒有,又手無搏雞之力的,你為什麼還願意救寡人?”
雲河淡然地說:“陛下,您真是善忘呢!咱不是說好了,我們是合作關係嗎?我們助寡人奪取穹蒼神晶礦脈,平定甄王,重登帝位,而作為報酬,陛下贊助我用穹蒼神晶煉製一件法寶。”
酈蘇笑道:“你們有船,而鑰匙就在寡人身上。以寡人這孱弱的模樣,你們隨時都可以將鑰匙搶走,開啟結界,佔有整條礦脈,何必還費神傷氣救寡人這個身患絕症之人?”
雲河風輕雲淡地說:“陛下不是已經答應,會送我足夠的晶石?那我何必那麼麻煩,要頂著弒君奪寶的罪名去做這種盜竊之事?”
酈蘇開玩笑地說:“那萬一,寡人不答應你的要求呢?你會怎樣做?”
雲河毫不掩飾地說:“那我只好直接去偷去搶了,正如陛下所說的,我有這個能力。”
呃……
酈蘇被雲河這個回答嗆到,他汗笑著說:“雲谷主,謝謝你的坦白。”
在雲河身上,酈蘇感受到雲河對自己的尊重。
同時,酈蘇也感覺得,雲河並不懼怕自己這個皇帝的身份。
或許,在雲河這種異世奇人眼光,皇帝和下民都沒有區別吧!
他不在這個國度成長,不受這裡的等級概念影響。
他的大愛無疆,似乎是無差別的。
正如他在市集看到被當成奴僕販賣的遊黎和小昂他們,明明只是素不識,又萍水相逢,他毫不猶豫就一擇千金救下他們,甚至為了他們跟甄王對戰,落下致命重傷。
想到自己在雲河眼中,跟那些卑微的下民奴僕是沒區別的,酈蘇心裡有些酸。
“陛下,請您好好休養,三天之後,我會為您進行第三次洗經伐髓。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告退了。”雲河用平靜的聲音道。
“那你退下吧!”酈蘇失落地說。
看著雲河轉身離開的背影,酈蘇想伸手挽留,但是手伸到半空,又緩緩地垂了下來。
那個人,不屬於自己,至少現在不是。
即使讓他留下來,那又能怎麼樣?
酈蘇坐在桌前,看著雲河送的那兩隻小瓷瓶發呆。
雲河走到船廳,正想回自己的房間,剛好跟唐紫希迎面相遇。
“希希……”雲河輕聲喚她,目光依然是深情。
其實唐紫希早就在這裡等他了。
一身新傷舊患的小丈夫耗費靈力幫皇帝洗經伐髓,你讓唐紫希怎麼能掉以輕心?
昨天,雲河又偷偷割脈煉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