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韶傑腦海裡浮現出榮景賢那些張狂的話,關於兩人鼓掌的。
看來她過得真不好,不然以榮景賢的財力物力,想把紙片人養成高噸位的豬也是輕而易舉的事兒,除非他根本就不想養。
他哄孩子似的輕撫她的脊背,算是安慰,耐性好的連他自己都吃驚,手底下隔著真絲布料能清晰的數清楚她脊柱有幾塊骨節。
此時此刻他的手掌心覆蓋在這具他覬覦過的軀體上,卻再也沒有了當初覬覦這具軀體時的心情。
剩下的只有心疼和不忍。
顧微揚情緒發洩夠了,擦了擦眼淚,抽抽著道:“我是不是很可笑?”
楚韶傑嘆了口氣:“不知者不怪,你又不知道他是誰,我想你要是知道他的身份,也不會把事情鬧大吧。”
顧微揚只是自嘲的笑笑,然後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一般來講,女人悲催的時候遇到一個把她當根蔥的男人,她會把這個男人當成她的真命天子放在心上藏在夢裡,她努力想要表現出這種感覺。
黴女難過英雄關。
楚韶傑察覺到了,在荷爾蒙的驅使下他問道:“其實你要是真想離開他也不是沒辦法,我可以幫你。”
顧微揚一雙妙目立刻就亮了,一把抓住他的手:“真的嗎?”
楚韶傑身子一僵,連同唇角的弧度也跟著僵了僵,顧微揚的驚喜在她剛剛哭過還泛紅的眼圈裡是那樣的明亮,比皓月還要明朗三分,看的他挪不開眼睛。
她就是想要星子,也願意摘下來給她。
“真的。”楚韶傑沒有出神太久,他問了顧微揚幾個問題。
顧微揚老老實實的回答了,當然都是心裡轉過千百回的答案,她必須確保每一個謊言都能圓的上。
撒謊真累啊……真想這場戲快點結束,不知道他現在身上帶沒帶著隨身碟,要不直接坐上去親他兩口,給他親懵了,順便把隨身碟摸走?
顧微揚忍住了打草驚蛇的衝動,驚聞楚韶傑要求她從榮景賢的手裡搞到一些內部訊息送給他。
真夠陰損的,搶了榮景賢生意還不夠,還想害他虧空股票。
顧微揚心裡給楚韶傑罵的,衣冠禽獸斯文敗類,臉上依舊一副受害婦女遇到救命英雄感激不盡恨不得以身相許報恩的神情,迫不及待點了點頭。
表示再困難也會努力把他想要的東西搞到手,只要他保證自己能脫身牢籠。
楚韶傑被她逗笑了:“你真天真,你就不怕替我做事,剛出狼窩又入虎口?”
顧微揚一臉希翼的星光一下子就破滅了,眼瞅著又要哭出來:“我相信你不會騙我的對不對?我已經沒辦法了,如果你不幫我,我不知道還能找誰。”
這完全是將一顆心託許給他的節奏,楚韶傑覺得自己剛剛玩笑太過了,正了臉色道:“逗你的,我說了幫你就一定能幫你,只要我比他足夠強大,自然就能保護你了。”
瞧,多麼令人心動的承諾,可惜了你未必會比他強大,你這輩子都不會比他強大,你這個只知道使陰招的矯情東施。
顧微揚心裡冷豔的想著,卻滿面驚喜的一頭扎進了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