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份？而已？”榮景賢眼底都是心疼，“你是不是傻，資料時代，一切電子版能解決的問題，你給自己找這麼多麻煩幹嘛？”
顧微揚咧了咧嘴角，“這不是有點儀式感嘛……”
“閉嘴吧，狗屁的儀式感，也就你這個白痴自己會在乎這個，別人只會嫌你麻煩。”榮景賢高聲吐槽，並強行讓她坐下，蹲下去檢視她的腳，心疼道：“還疼不疼？”
顧微揚本來覺得他總算不追問她在外面遇到什麼的事兒，剛鬆了口氣，這會兒又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為什麼又要跟她的腳過不去啊……
一想到就在幾個小時前，楚韶傑還碰過這雙腳，顧微揚心底就是一陣波瀾，不知道為何十分不安。
榮景賢拉了另一張椅子過來坐在她對面，脫了她鞋子扔到一邊，扶著顧微揚的腿放在自己膝蓋上，給她按摩腳底。
“以後學聰明點，不準這麼折磨自己，我會心疼。”他悶聲道。
他手上的力度不輕不重剛剛好，一下一下捏的顧微揚腳底板非常舒服，因為長期穿高跟鞋帶來的緊繃感放鬆了不少，連帶著整個人都跟著放鬆下來。
方才緊張不安的心情也漸漸退去。
“嗯。”她小聲答應了一聲。
難得聽見榮景賢能這樣直白的表達他的心聲，真不容易，她發現自己還是很愛聽榮景賢說這種話的。
她眨巴眨巴眼看著他。
榮景賢頭也不抬就知道顧微揚在盯著自己看，好聽的嗓音傳來：“要說什麼就直接說。”
他說話的時候，顧微揚腳尖碰到了他胸口的位置，能感受到胸腔裡因為他說話帶來的震動，蘇蘇麻麻的，很微妙。
“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聽聽？”她低頭鑽進他的視線裡，笑嘻嘻道。
就想討要糖果的小孩子。
榮景賢竟然神奇的閃躲了一下她的目光，倔強道：“沒聽清拉倒，不說。”
“說嘛，你聲音這麼好聽，幹嘛這麼吝嗇嗓子，多說兩句來聽聽？”
“不說！”榮景賢繼續固執，然而目光卻不肯跟她對上，私下裡亂飄。
這種可疑的態度像極了害羞的表現。
顧微揚還沒見過他害羞呢，覺得好玩極了，作死的繼續逗他：“你是不是害羞了？”
榮景賢眸子裡星芒流動，眯了眯眼睛，忽然腳底一踩，拖著椅子就往前湊過去，猛然扣住顧微揚的後腦勺，攫住她唇瓣。
猛烈如狂風驟雨的吻來得猝不及防，顧微揚喘不上氣來，雙手抵著他胸口，驚慌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張放大的俊臉，榮景賢緊閉著眸子，吻的就像是懲罰一樣，還拿捏力度啃咬了一下她的舌尖。
會讓她覺得疼，卻又不會疼的受不了。
真是痛並快樂著。
顧微揚渾身癱軟的時候榮景賢總算大發慈悲放開她，顧微揚如獲至寶大口喘氣，樣子有些狼狽，一條腿還放在榮景賢腿上，拿手捂著胸口呼哧呼哧的。
那樣子不像是剛被人吻過，倒更像是剛被人掐著脖子差點掐死，死裡逃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