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望向楚南歌溫聲問起來,在他看來兩人肯定不是男女朋友,因為從葉楠來的時候他就注意到她,觀察了很久才過來,打算要個電話。
他自問自己比楚南歌要優勝許多,那怕真是男女朋友又如何?不管氣質,容貌還是身材都絕對一流的女子,能跟著一位瘸子?
這話說出去誰信?
楚南歌輕吸一口煙,順著葉楠的意,既然她想看戲,自己又無聊,就玩玩吧。
“我?你猜?”
年輕男子聽到楚南歌的話不由一噎,我猜?我猜什麼?
“我叫林天風,請問小姐你叫什麼名字?說不好我們真見過。”
“喔,林先生你好,你猜?”
聽到男子自報姓名,楚南歌輕笑兩聲,便替葉楠回答了他的問題。
像林天風這種人,楚南歌見過很多,很清楚他們這些人死活要面子,要優雅時尚,最多就是心中暗罵自己。
再說真撕破臉皮,不還有一位葉楠在嗎?他亦正好可以看看自衛反擊。
人類會恐懼,只是源於未知,就如楚南歌自己同樣恐懼明天。
因為明天會發生什麼事,超出了他的預料。
但眼下林天風的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所以他優雅從容。
優雅源於眼界,經歷與學識。
與葉楠眯起眼笑看楚南不一樣,以為手到擒來的林天風眼中透出一絲厭惡,但聲音依舊儒雅道:“這位先生,我是在問那位姑娘,並不是問你。”
楚南歌輕啜了一口茶水,重新拿起菸灰缸上的香菸,笑道:“她是啞巴。”
狠狠瞪了一眼楚南歌,葉楠張開口啊啊的叫了兩聲,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再指指楚南歌后豎起大姆指,以示自己是真的啞巴,由他代替回答。
“你看?所以你問她,我回答。”
兩人的一唱一和,林天風這時候亦看出來了,但卻不好說些什麼,只能一言不發轉身離開。
可更難堪的是,他轉身的那一刻,葉楠的聲音便幽幽響起。
“小南子,一會打架你行嗎?”
嫵媚的聲音中,那種嘲諷的味道濃烈飄蕩在附近數張桌子上,讓那些喝茶低語的不禁紛紛側目低笑。
他們還真是第一次看見這樣找麻煩的人。
“我一個瘸子打什麼架,你上就好,我拍手看一場真人武打戲,免錢,不錯。”
楚南歌滿不在乎的聲音中,林天風看著四周有意無意看他的人,遠處桌子上的朋友,臉色頓時陰沉起來。
只不過就如楚南歌猜測的那樣,他也就敢在心中暗罵,至於找人前來打架鬥毆就實在不敢。
這可是法治社會。
楚南歌不用轉頭就知道林天風的難堪,可卻沒在乎什麼,在他眼中看起來,林天風更不如那些三教九流,那些人最少會衝冠一怒,但像他這種人最多心中詛咒,就連還口的勇氣都沒有,更別說動手。
林天風離開後,楚南歌一臉淡笑道:“這會可高興了?”
“高興多了。”
對葉楠這種性格,楚南歌更多是無奈,不過易地想想,每天都有這樣的人,也真是麻煩。
“不如你帶面具上街算了,或者劃兩道疤痕在臉上。”
“滾蛋,你詛咒我啞巴的帳還沒算,不要以為病人我就不敢打你。”
“呵呵,我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