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長街上,楚南歌對葉楠和何書桓兩人的決定毫不知情。
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從沉睡中醒來的楚南歌茫然看著雪白色的屋頂,兩行清淚就那樣靜靜流下。
沒有像平常人般激動,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從昏迷中醒過來楚南歌就意識到什麼,直到那位醫生對他說病情的時候,他也沒什麼奇怪,沒什麼激動。
死,楚南歌當然不想,可不想不代表什麼。
如果不想死就可以不死,誰都想不死,可有些事情誰都無法選擇,只能被動接受,不管你想不想,願不願。
“可能半身不遂嗎?”
楚南歌輕聲的呢喃了一句,望向窗外漸亮的天,笑得風輕雲淡,彷佛這事與他無關一樣。
沒有電話,沒有書,什麼都沒有在身,躺在病床上混混沌沌的,楚南歌就那樣放空自己,清清冷冷。
直到半睡半醒之間,那位值大夜班的美麗姑娘替他量測血壓,楚南歌才彷彿回到現實,微笑著道了聲謝謝。
那位年輕的護士看了眼溫柔笑著的人,低頭寫下血壓等事項時,看著紙上最頂端的名字,抬頭道:“楚南歌,名字很好聽啊,你不怕嗎?”
楚南歌笑了笑,虛弱回道:“怕有什麼用?”
見過很多哭泣,低落,悲傷病人的姑娘意外道:“你真冷靜,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這樣的人,你餓嗎?不過現在只有餅乾,你要嗎?七點左右才有早餐。”
楚南歌握了握略顯無力的右手,撐著坐起道:“不了,我比較想抽一根菸。”
“那可不行,戒菸吧,戒菸對你的病有好處。”
楚南歌其實就是隨口說說,他當然知道醫院內不會讓他抽菸,他坐起是想要去洗手間。
正打算走開的姑娘看著楚南歌的動作,輕聲道:“喂,你不能下床。”
“我想去洗手間。”
“不行,醫生說過你暫時不能下床,你大還是小?”
楚南歌聽著那小姑娘強硬的語氣,無奈道:“小,你放心,我沒事的,雖然腳有點軟,但行走不是問題。”
站在病床前的小姑娘搖頭道:“不行就是不行,你聽話,否則我只能找人綁起你,像那位一樣,你也不想吧?一會我給你拿尿壺。”
楚南歌望向對面一位被綁住手腳的老人,尷尬的笑了笑道:“這...。”
“不用這了,我見過很多,若你尷尬,一會我替你拉上布,你好了再叫我。”
“好吧,謝謝姑娘。”
偶爾有病人在大叫的病房內,楚南歌感受著自己右半邊身子的無力感,沒有再強求什麼,他可不想被綁住手腳,只能心中輕說著凡事都有第一次。
早餐過後,吃了兩粒護士送來的藥,楚南歌便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楚先生,楚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