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的生活中,盛夏悄無聲息離開,秋風捲入熱鬧的都市,人們的衣裳也變得更華麗起來。
多兩件衫的配襯,總比夏天單調的一件衣裝要多色彩。
這段日子的改變並不大,對世界,對城市,對楚南歌來說都不大。
葉楠去了次旅行便又再回到這個城市,找到新工作的她依然沒有回家,死賴在楚南歌的家中。
對此,楚南歌沒說什麼,他很是清楚葉楠父母的規矩極為森然,因此她不願回家,他便隨她去,不問不說亦不管。
何況葉楠會死賴在他的家,楚南歌亦猜出了一二,他不笨的同時太熟悉她了。
蘇木志的餐廳請了小云接替離任的經理外,那位接任總廚位置的人亦已經走馬上任,現在正處於交接期間,只要這個月過去,楚南歌便會正式離職。
方晴也沒再像剛開始般粘著他,有點恢復了以前若即若離的狀態,串連起兩人的線,即將再度崩斷。
對這個問題,方晴與楚南歌二人都心知肚明,都想解決,可惜他們毫無辦法。
非不願,實不能。
如果能夠解決,他們第一次就不會分開,就不有那麼多事。
“南歌,我想在二十五歲前結婚。”
“嗯,二十五歲的時候,我娶你。”
第一次熱戀時,和風細雨,風鈴叮叮的晚上,躺在床上抱著楚南歌的方晴輕說自己想法。
輕攬她腰身的人,如是回道。
可惜的是,她距離二十五歲不遠了,但那個幻夢卻出現了裂痕,不是不想修補,而是兩人都無法修補,或者說尚在尋找的過程中。
鈴鈴鈴...。
早早換上一身正裝,楚南歌伸手接起放在書桌上的電話,平靜道:“書桓,你到了?”
“到了,你快下來,童童已經先行出發了。”
“嗯,我現在下來。”
日曆上用紅筆寫有開庭兩字的日子正是今天,排了大半年的時間,終於到了方晴的案件進行第一次審詢。
扯起披在椅背上的西裝外套,楚南歌走到葉楠的房間外,敲了敲門道:“葉子,你不去嗎?”
“不去,老孃睡覺,你別煩。”
房內傳出葉楠不耐煩的聲音,楚南歌扯了扯嘴角便不再開口,直接離門而去。
“呯。”
房內,敲打著檔案的葉楠聽到關門聲後,一臉怒氣道:“明明都快又要分手了,幫個屁,讓她自生自滅不就好了?蠢材,浪費錢又浪費時間,還指望老孃去,早知道連醫生都不幫你找,他奶奶的,看我弄點毒藥毒死她。”
罵完正想喝一口水的人,看完空空如也的水杯,呸了一聲晦氣,只好站起來去倒水。
說是毒死方晴的話是假,但讓楚南歌別管方晴,葉楠真的說過,就在昨天的晚上。
錢那些她倒不太在乎,不花都花了,而且怎麼樣陳羽童都會幫忙打完這次的官司。
這種明顯會贏的命案沒有誰會拒絕,不管難易,每贏一次,在行業中的聲望就會再高一點,百利而無一害,對以後的好處極大。
所以半是幫忙,半是提升名望的陳羽童無所謂。
葉楠生氣的是,明知前方是懸崖,楚南歌卻還是非走不可,簡直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