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曼語,別再用你在那些廢紙上看到的推理思維了,我們辦案是依據現實以及每一項證據判斷,那些連經歷命案調查都沒有機會經歷的推理小說作者又怎麼會用我們這種專業人士才有的分析角度?我早就跟你說,那些推理小說裡的事件都是虛構並且憑空捏造的!”
李涵良說到這裡,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情緒略微有些激動,這才戛然而止,止住了話題。
“對了,這次來可是局長安排的,讓我們以夫妻的身份進入聚會,自然是做戲做全套,所以房間裡的雙人大床安排,我們的小曼語可不能拒絕!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
李涵良說到這裡,君曼語立刻就反應了過來,她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不自然的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不要看那些懸疑推理小說嘛,我都知道的。”
她一想到自己還專門為了這次出門一直想體驗閱讀紙質書的感覺而搶著下單買到的那本書就肉疼,那可是一本極其暢銷的懸疑推理小說,發行時間不到一天各大書店就搶售一空,還是自己最崇拜的小說作者寧謐的作品。
看來只能將那本書藏得嚴嚴實實的了,誰讓這次執行任務同行的是李涵良呢,論資歷其實應該算是她的前輩,他什麼都好,就是不好懸疑小說這口,從剛剛的那些話裡也可以看出他對這種小說根本不感冒。
也難怪,自從幹了刑警這行,看小說,尤其是推理小說,有些真的是漏洞百出。
但是,寧謐不一樣。
不過這些話也只能嚥進肚子裡了,誰讓他是自己的前輩呢......
君曼語嘆了口氣,瞥了一眼正在昂首挺胸的李涵良便轉身離開了,李涵良見狀自覺得有些不適無語也抬腳離開,朝遊輪專門用於接待客人的大廳走去。
不遠處,一位看上去二十來歲的青年一直在望向這裡,因為距離遠,所以他倒也沒有聽到什麼,見到兩人離開,青年這才收回了目光,攥著手中被自己揉成一團的黑色信封,神情有些複雜。
他手中的信封與剛剛君李二人的信封倒是一般無二,都是所謂的請柬,只是他不明白的是,此次聚會的舉辦者到底有什麼目的。
剛剛在大廳他已經掃視過了整個會場的人,這些人基本沒有什麼共同點,而那個舉辦者到底想要幹什麼,青年不得而知,眼下只能隨機應變了。
不過......剛剛那一對男女倒是挺有意思的,特殊留意一下吧。
青年微微頷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長舒一口氣。
他叫江寧,是一名懸疑小說作者,在幾天前收到了所謂的讀者來信,信封外表的異常就引起了他本能的注意。
拆開後請柬赫然暴露在眼前,請柬中的稱呼讓江寧微微一愣,是他的本名,這讓他有些奇怪,同時也勾起了莫名其妙的興趣。
而且正巧,他在構思下一本小說,小說的靈感在他的責編的簡訊催促下幾乎是微乎其微,距離下一次交稿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所以江寧也就欣然接受了邀請,由衷的希望自己能夠有新的靈感湧現。
手機的訊息提示音將江寧的思緒從回憶中拉扯了回來,青年低頭望去,不禁啞然失笑——
又是自己的主治醫生髮來的簡訊。
江寧默不作聲的將其刪除,點開資訊回收站,全是諸如此類的簡訊,它們無時無刻的提醒著他是病人的事實。
不出意外,這本小說是自己的封筆作,真不知道在這最後的時間裡,能不負自己“懸疑黑馬”的名聲呢,還是一蹶不振呢。
還真是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