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雙方分開時,左朋還很可惜,“哎,今天跟孫醫生一別,不知道什麼時候了。我在靖州待不了幾天。”
“沒關係,有緣再見。”楚離客套道。
臨走的時候,左朋還不肯就此放過楚離,拉著楚離問了最後一個病情,楚離把藥方寫下交給左朋。
“不出三天,必然痊癒。”
左朋妥帖的收下,“好好,這是我一個老朋友的頑疾了。能遇到孫醫生,是他的福氣啊。”
不料,三天之後,楚離一人一貓,坐在嬌韻的店裡打哈欠,一通電話急得打進。
“孫醫生,你現在在哪?”對方語氣並不善。
“左副?我在老婆店裡,什麼事。”
“那你按這個地址過來,你開的方子,吃出人命了!”
楚離開車趕到地方的時候,街上圍了一堆人。
左朋的老朋友也是開店,還是開茶鋪的。
他正看店,突然一口氣沒提上來,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兩眼直髮白。
正好左朋也在,他二話不說給季安康打了電話,季安康把楚離的電話告訴他後,趕緊說自己很快也到。
就這樣,楚離跟季安康一前一後的進到茶鋪中。
“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看看你乾的好事,你向我保證過,藥方一定沒問題,可是我朋友吃完之後,口吐白沫,人都快沒命了!”左朋激動的漲紅了臉。
“嘖嘖,沒想到年紀輕輕的,敢胡亂給人看病。”
“這下出事了,中醫果然都是邪教,還是西醫靠譜。”
“這是間接殺人啊。”
這會兒救護車還沒來,楚離掃了一眼盯上躺著的半死人。
馬上下來的定論,“不是我的藥方有問題。他這種症狀是中毒。”
“當然是中毒,”左朋附和道,“是你開的藥方計量出了問題,所以才會中毒。”
“我開的藥方在嗎,我看看。”
左朋不耐煩的把藥方甩給楚離,楚離仔細看過,搖頭道,“我這藥方沒有任何問題,病人的病症的確消失了。他現在只是簡單的中毒而已。”
“呵呵,為了撇清關係,你自然是這麼說。我記得你開的藥材中,有一味的確會導致昏迷嘔吐。”
“你說的是牛筋草?單獨服用,可能會如此,可是我開的藥方不會。”
楚離的自信徹底惹惱了左朋,楚離左看右看,問道,“煎藥的人是誰?”
人群中有人站出來,“是我。”
對方是一箇中年婦女,淚流滿面的指責道,“我哥哥好慘,這就死在了你的手上,我一定要報警,讓你受到法律的制裁。”
“你熬藥的鍋還在嗎?給我看看。”對方給他打感情牌,不料楚離就是不接茬,直入主題道。
“呵呵,你是想說,是我下毒毒害了我的親哥哥?”那婦女擦乾淨眼淚,走到藥鋪的廚房裡。
這裡,是她每天給哥哥熬藥的地方,用的也都是同一口鍋。
一分鐘不到,婦女從廚房裡出來,把一口洗得乾乾淨淨的鍋,冷笑著遞給楚離看,“這就那口鍋,你看了有什麼想說的?”
“答案已經寫在鍋上了,你哥是你害死的。”
楚離的話如同一磅驚雷,砸在地上開了花。
“什麼?你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害我親哥哥,明明是你開的藥方計量有問題,你連我哥哥的脈都沒把過!”中年婦女叫的撕心裂肺。
“我從不需把脈。我想你是想騙保,才故意害死你哥哥的吧。”
“你胡說!我怎麼可能有這個想法。”婦女還在頑抗。
“自從你們父母死後,你應該就給你哥哥買了一大筆的保險。這兩天正好被你找到了下毒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