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火影?」
百華拋下手中沾血的兵器,漫步走了過來,她臉上帶著譏諷的表情,同時用眼睛掃視著周圍的暗部。當她距離三代目不到十米的地方時,木葉白牙微微側身擋在了她的面前,百華露出輕蔑可恥的笑容,她聳聳肩表示自己沒有自我毀滅的慾望。
但是,當百華再度看向三代目的時候,緩緩抬起手臂,纖細的手指指著三代目。
「三代火影如此深夜大駕光臨令人驚訝,我從未想到您會親自前來,有失遠迎還請原諒。」
百華看如群星拱月般被團團保護起來的老者,他身披鎧甲腦後綁著長長的栩條,手持金箍棒威風凜凜的站在那裡。
那是日向百華?三代火影先是愣了下,仔細打量一番眼前的少女,眉宇間似乎還能見到那曾今熟悉的感覺,可總體來說已經和昔日幼年的形象完全不同,她穿著一身白色單衣,腳下是鮮血流淌的河川,無數屍體堆積在她的身後如同小山般。
三代目認識到日向百華的形態已經出現了巨大的變化,這種變化不僅是舉止上更是一種心理上。
「日向百華,你為什麼要做出這種事情!」
三代火影看著滿地死傷的日向宗家,滿臉震撼,不可置信。他來的時候壓根沒想到事情會惡劣到這一步,又或者說他沒想到日向百華會如此心狠,連自己同族的男女老少——只要是宗家成員就一概都不放過,與其說是造反倒不如說是屠殺。
如此心狠手辣,嗜血如命的人,光是看著都讓人反胃。
「日向宗家即使再有千錯萬錯,這也不是你能隨意對村子同胞肆意大肆殺戮的藉口。日向百華,你召集同族半夜偷襲自己的家族,無視他們和你們一脈相承的血跡,竟然如此殘酷的殺死了眾多無辜的人……甚至就連弱小的孩童你都不放過,你有意識到自己這是在幹什麼嗎?!」
三代火影的眼神中有著銳利的寒芒,他一向很少對人露出咄咄逼人的姿態,但面對日向百華咄咄逼人的態度,三代目也毫不客氣的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幹什麼?如您所見——」
百華攤開手轉了幾圈,滿臉邪笑,沾染血漬的笑臉平添幾分癲狂感。
「我在造反,屠殺所有日向宗家成員。」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解釋能夠說明這一地的屍體嗎?我的雙手沾滿了宗家的鮮血,我的腳下踩著宗族的屍體,我身邊聚集起來的人也都是如此。」
今夜天氣雖然寒冷,可是卻比不過百華心中的冰森殺意。
「日向百華一切都到此佔為止吧,趁一切都還來得及,或許我們還能避免血流成河的局面。」
「住手?都到了這種程度你讓我停下?」
百華歪著頭露出一副殘忍的笑臉,她指了指自己身後站著的分家們,又指了指一地的宗族屍體,她的表情彷彿聽到了什麼巨大的地獄玩笑,如今她反也造了,人也殺了,難道還指望她會就地投降嗎?
….
百華看著三代目那張虛偽的老臉,這一刻她竟然忍不住想要笑出來,而實際上她也確實笑了,只是有些扭曲的笑容再搭配著她雙冷酷的眼神,不管怎麼看都有些怒火攻心的意思。
「日向宗家數百年來奴役分家,木葉高層明知此事卻置若罔聞,數十年來對我們分家的遭遇從不發言干涉。你們身為火影自詡秉承了家族事務,家族處理的態度,難道事到如今要打破往日的規矩,想要親自下場干涉日向一族的內部事務了嗎?」
「我不認為你們會有這麼好心,畢竟你們要是想要改變的話,早在初代火影時期就能做到。可直至今日你們都什麼都沒做。而我今天決定帶領分家走向自由,向宗家的奴役制度正式宣戰,分家的自
由如今近在遲尺,只差一點就能到手了。
「事到如今我們絕不會罷手,為什麼要罷手?」
百華指著站在人群裡的日向日足,滿臉獰笑的說道:「等著宗族恢復元氣再把我們這些造反派給清理掉嗎?三代目你是不是已經不想要用大腦來說話了,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說的每句話都很有份量,能讓我們完全無視現在的情況,乖乖跪下來等你和宗族來處理這件事?」
「你是不是忘記了曾今有告訴過你,或者說是警告過你。」
「木葉——不再是你能說了算的?」
百華滿臉嘲笑的表情,她肆意的侮辱著三代,或者說她壓根就沒有在乎過三代。她是誰?從頭到尾連自己宗族都敢屠殺殆盡的血女,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讓她低頭除非他是輝夜。
但輝夜絕不會阻止她完成長久以來早就想要乾的事情,百華對天發誓如果不是還念及臉面的話,她連當初按著自己頭強下烙印的親爹都想要一塊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