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他們三人所站立的地方,就是那股狂暴的力量沖洗之下,所締造的巨大圓形凹洞的邊緣,再往前走會看到一處深達10餘米的深坑,周圍的大地是一片焦黑色,及時過去兩天時間,這裡依舊殘留著相當龐大的雷元素,噼裡啪啦的在半空迴響。
咕嚕,日向日差吞嚥了一口口水,看著附近被徹底改變外貌的山體,他幾乎不敢想象這是人類能做到的事情嗎?
日向日差邁著步伐,心情有些忐忑的走向凹洞的中心。實際上,他不知道的是剛來到這裡的宇智波們,其實內心的波動比他還要誇張,完全就是徹底臣服了的感覺。以前只是出於對月詠大小姐的熱愛而尊敬,現在完全就是狂熱的狀態,心裡想著一旦自家大小姐和輝夜……那宇智波們真能笑醒了。
終於,日向日差找到了在凹洞附近休息的三人,而且有些出乎預料的是,日向日差竟然還看到了一名自己的族人,是一位黑髮及腰雙目閃爍著靈動的女孩,她此時也看見了找過來的日向日差。
“日向家的人?”
等到走進以後,日差發現對方果然是日向一族的成員,只是她看自己的臉色似乎不太好。但很快百華意識到自己並沒有見過這個人,或者說很陌生。她很小的時候應該見過幾次,但現在已經記不太清了。
“我是日向日差,分家。”
日向百華一聽是分家的人,臉色頓時緩和了一些。
仔細打量了一番對方,日向日差現在的年齡最大不會超過20歲,看起來頗為年輕,身材瘦高,穿著白色的大褂,沒有普通族人看起來那麼冷漠,似乎是個相當熱心的人,百華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
又出身分家對百華來說天然比較親近,某種意義上算是孃家人……這種解釋好像有點怪怪的?
“日向百華,分家。”
倆人儘管年齡懸殊但是交談起來卻好像平輩人一樣,日差自從額頭被打上籠中鳥後就和宗家基本鬧翻了,特別是年輕時候一門心思想要證明自己不比哥哥差,所以很早就踏上了戰場。這也是為什麼百華感覺眼前這個人很陌生,因為某種意義上百華剛出生沒多久,日差就離開家族了。
但是日差卻聽說過百華的名字,畢竟是在家族試煉那天打的宗族天才們滿臉是血的……天才,雖然見面是第一次,但關於她的事情卻已經聽到過好幾次了。
最近的那次還是在前幾周,據說這位分家出身的少女創造了最短的畢業考核記錄,短短數秒就打飛了自己的考官,而且對方還是那位鼎鼎有名木葉白牙。
想到這裡,日差的臉上就止不住的露出了笑容。經過這些年的在外磨練,日差知道自己已經不可能擺脫家族的束縛,只要籠中鳥這恥辱的象徵一天不消失,他就永遠也無法得到自由。既然如此,也就只能以分家的身份繼續活下去,但是他真的就此甘心了嗎……
“不甘心嗎?就這麼任由宗家主導自己的命運。”
“什麼?”
百華忽然對日差說道:“你臉上的表情我很熟悉,以前我也是這樣。感覺內心的這份恥辱和憤怒,只有讓宗家同樣品嚐一番才會消除。明明同為一族卻要用對待奴隸的方式對待自己家人,這種羞辱正是日向家最大的恥辱。”
“在內心的深處一定很憎恨吧,那份不甘心讓你恨不得一把火燒光了那個冷血的家族。”
“……我…沒有……”
“在我的面前別撒謊比較好,畢竟你臉上已經寫滿了不甘心。”
百華就好像一眼看穿了日差的真實想法,讓日差有種莫名的焦慮。但是百華說的對,在日差內心深處其實一直不甘心認命,要不然也不會產生殺死雛田的想法,以此來報復即將給寧次下烙印的日向宗家。
而且那個時候都已經是三戰結束了,距今至少十二年的時光都沒能抹平他心中的憤恨。
所以,日差不恨宗家嗎?
他當然痛恨只是找不到報復的方法,他不像百華幾乎無條件相信輝夜能為她做到一切事情,日差所面臨的局面,是每一個普通的分家族人都會遇到的——絕望。數百年豪門的沉澱可不是那麼容易推翻的,更別提對方手裡只要有籠中鳥,他們分家的命運就在宗家的一念之間。
“不恨嗎?不想要報復宗家嗎?即使自己的後代和妻子也要被打上籠中鳥的封印,世世代代成為宗家的奴隸你也無所謂嗎?”
百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麼會煽動人心了,反正在她的故意挑唆下,日向日差的眼眶都發紅了,他不經意的陷入了百華所勾勒出來的未來,想象到以後不止自己,還有他的後代,愛人,孩子都要成為宗家的奴隸的時候,前所未有的怒火差點燒光了他的理智。
看著面前臉色鐵青,半天不發一語的日差。
[這個人就是月詠口中容易煽動的型別吧……]
日向百華眨了眨眼,她只是突發奇想的想要試試而已,沒想到第一次就成功了?
“喂,百華你呆在外面半天干什麼,不是說木葉的援軍來了嗎?”
月詠無聊的從帳篷裡面走出來,結果一眼就看見了額頭青筋畢露,面容扭曲,雙手緊攥彷彿努力壓制心中怒火的日向日差——以及在他旁邊滿臉無辜的日向百華。
月詠看了看日差,再看了看百華,這場景她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