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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突然,暮雨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聲來。
全場的視野本都被秦石和蘇輒的交手所吸引,這突聞暮雨的叫聲有些意外,紛紛側目。
當望去以後,他們才驚然發現,在暮雨背後的空間突然碎裂,一名黑袍少年從中緩緩探出,將黑袍輕輕的裹緊,伸出手,一把抓住暮雨的喉嚨。
“那,那是秦石?這是怎麼回事?”
“是啊,他剛剛,他剛剛不是正和蘇輒交手呢嗎?”
眾人又掃視一眼,這才發現此時,先前和蘇輒交手的秦石單手遮面,腳下竟是化為清風消散在空中了。
蘇輒牙關緊咬:“該死的,臭小子,你竟敢用分身戲弄我?”
“呵呵,誰叫半年過去,你還是沒長記性呢?”秦石的分身淺淺一笑,旋即又留下一句:“哦對了,忘記和你說了,你剛剛嘲弄的,不過是我的分身,連這你都沒有發現,甚至還覺得我分身變強了,我想這才是真正可笑的吧?”
“你……!”蘇輒猛的握拳。
全場這時也是不禁笑出聲來,蘇輒這次真的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回身,蘇輒死死的瞪向秦石,而很顯然這時他在想要出手,他是真的有些無能為力了,儘管他有劍氣穿空,在速度上有著超凡的優勢,但是他再快,也不可能快過秦石的手。
秦石抓起暮雨,黑眸變的十分兇厲,當即他騰空的將暮雨抓到空中,他黑眸中的寒光,此時是那樣的清晰,沒有絲毫的遮掩。
轟!
大地猛的動盪,秦石全力的將暮雨扔出。
在這次衝擊中,他是加以靈力與靈魂力的,兩股力量相互的交融,可是比暮雨剛剛的屬性融合更加恐怖,當即交錯的裂痕撕開,斷層不斷。
砰!
暮雨直接砸在大地上,大地瞬間凹陷下去。
咻!
一道虛影晃過,秦石緊追到暮雨身前,他慢慢的半蹲下身,一臉冰冷和戲謔的凝望暮雨,一隻手抓住他的衣領,將他從大地上托起。
見狀,全場屏息。
蘇輒在這時已經收斂靈力了,現在他已經根本無法再救出暮雨了,索性不去多管。
莫雨在臺下見狀,似是十分焦急的跺腳:“蘇輒,你還愣著幹什麼,你再不出手的話,暮雨他必死無疑!”
“我救不了他了。”蘇輒沒有絲毫隱瞞,冷笑道:“現在就是你,恐怕也做不到吧?莫雨長老,你何必為難我呢?我也不是沒做對不對?”
“我……!”莫雨啞口無言。
確實,這種狀況,換做任何人,怕是都無法從秦石手中救出暮雨。
蘇輒又道:“現在能救他的,怕是就只有他自己的令牌了吧,當然,前提是他還能夠來得及去捏碎。”
“令牌?”莫雨一愣,突然驚醒般的衝著暮雨喊道:“對,對,暮雨,捏碎令牌,捏碎令牌,快一點啊!”
暮雨也是反映過來,雙手瘋狂的在身上摸索。
這時,蘇輒也是做了他最後能為暮雨做的,一道靈光在指縫間無意中的屈指彈出。
砰!
然而,他的動作,秦石似乎早有預料,虛影一閃,回手間促成一張靈魂巨網,將那靈光猛的震散。
而對此蘇輒也是沒有絲毫意外,他只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他之所以射出那道靈光,也沒想過要擊中秦石什麼的,他只是想要為暮雨爭取些時間。
“現在,能不能活,就全靠你自己了。”蘇輒不在多言的靠在一塊巨石上環抱手臂,做出一副看戲的模樣。
暮雨在臺下緊張的捏緊拳。
而半響,秦石又走回到暮雨身前,在這個過程中他的嘴角始終洋溢著淺淺的弧度,一副戲謔的模樣。
莫雨在臺下急的呼喊:“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將令牌捏碎!快,快啊!”
聞言,暮雨幾乎瘋掉了,他的雙手將衣服都給撕碎,他又何曾不想快點將令牌捏碎,逃離這個苦海,然而,他卻遲遲的沒有找到令牌所在。
突然,秦石笑了出來,他手掌在衣兜裡搓了搓,掏出一塊金色的東西,半蹲下身的在暮雨眼前一晃,笑道:“我說,你這麼賣力的在找什麼呢?不會是在找這個東西吧?”
暮雨眼神一瞪,當他看清秦石手中的物體時,一瞬間的彷彿絕望了,心沉谷底一般,他狠狠的嚥了口吐沫:“我,我的令牌?你,你是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