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出來,拓跋狂對這深淵血海很是忌憚,至於為何通道只能開啟三秒,秦石想,應該是三秒過後,這陣法便很難在壓制住暴動的深淵血海,那樣,會對拓跋宮造成極大的損失,既然如此,秦石自然不會為難,他緩步走上前,獨索片刻,確定陣眼的位置,和會開啟通道的幾個點,腳下凝成雷龍,鞋履如插上了雙奔雷翅膀一樣,讓他達到速度的最佳狀態,才回身,衝拓跋狂點下頭:“宮主,可以了。”
簡短几個動作,看的拓跋狂確實心驚肉跳,秦石所站的位置,正是這群山大陣的陣眼,而那幾個通道入口,也是摸索的完全正確,若換做一陣法師,也就罷了,但秦石終歸不是。
“難道,這小秦石,在陣法上也有造詣?”
一想到這,拓跋狂心底掀起千層浪,秦石身上已包攬幾大重要的角色,符魔師,域境修士,若在加上陣法師,那也太妖孽了吧?
但這些時日相處下來,他也漸漸習慣,他知道,秦石身上隱藏很多秘密,非池中物,是人中龍鳳,為此未多問,點頭道:“好,那小友,老朽開陣了!”
秦石溫婉一笑,眉宇間仍是泰然處之。
似乎,這天地間,很少在能再引起波瀾。
“乾坤挪動,天穹載物,群山·動!”
拓跋狂取出一把精緻的權杖,在權杖上嵌入紅色透徹的硃砂寶石,權杖一出,這群山大陣變的虛渺,如夢如幻,山巒間,突生大霧,從高空俯瞰,便會發現,這霧氣順著山脊盤旋,最終成一祥龍,龍首之處,口含龍珠,正是秦石所處之地。
轟!
這時,那霧靄間,淡去青色,秦石眉頭皺起,在他身前的地方突閃異樣,空氣中突然裂開,被一道道火色的裂痕覆蓋住,然後,那裂痕碎裂開,一股熱浪撲面,成一燃燒的火門。
“就是這麼?”
秦石暗道聲,旋即他回首,示意拓跋狂一下,這才將黑袍裹緊,一個閃身躍入進那火海當中。
三秒,群山再次變動,山峰間交錯之中,將那火門層層封印。
但僅僅三秒,令拓跋宮的溫度都是提升幾倍,隱約的被一層血氣所包裹住。
這時,公輸仇縱身躍下,在拓跋狂身旁笑道:“那小子,進去了麼?”
“恩,也不知道,他能在這深淵血海里撐上多久,別出什麼差遲才好。”拓跋狂點頭道。
“哈哈,放心吧,這小子,會給我們帶來奇蹟的,說不定,這深淵血海,就是為他準備的呢。”公輸仇撫須狂笑。
“為他準備?”
“你可還記得,當初那人?”公輸仇道。
突然,拓跋狂面色鉅變,神色馬上緊張起來,他環視周圍一週,見無人,才警惕道:“你是說,當初的扶風前輩?”
公輸仇苦笑點頭:“恩,當初若沒他,我等又豈能從草根出身,一躍龍門,搖身變成今日的模樣?或許,你我最終也只是某個海宮的小弟子,甚至漁民呢。”
聞言,拓跋狂面色微變,也是陷入到長久的追憶裡。
“是啊,當初,你我還是受他指引,才踏上這修煉一途,也是受他指引,才一步步從眾海宮內出頭,建立今日這拓跋宮,只是,一轉眼千年過去,再也沒聽聞扶風前輩的下落,不知道,他現在是否還好。”
“一千年啊,誰能說的準,不過你可記得,當初扶風前輩的最後一個錦囊?”
“你是說,當初建立拓跋宮選址的那個?”
“恩,當初,選在這裡,挖掘出這深淵血海,不正是那錦囊的內容麼?上面說,這深淵血海,留守千年時間,自然會有人能用的上,一旦那人出現,讓我等追隨?”
猛的,拓跋狂面色驚變:“你是說,這小子,就是錦囊中寓指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