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影極快,與阜陽照面而過,這令阜陽眉宇一皺,旋即他目光微微變寒:“是他?”
“是秦石?”
這時,凌竹几人見到那扶搖而上的身影也是一怔,旋即呆愣的回過身時卻發現秦石早已不在身旁。
三清團數名弟子也是見到秦石,旋即幾名弟子倒是好奇道:“這小子,難不成是瘋了嗎?剛剛那祭壇中的排斥力,連阜陽大哥都險些被擊斃,阜陽大哥可是界境的半步大成,在這深海祭壇當之無愧的第四名啊,連阜陽大哥都擋不下,他這是要去送死?”
“總有些不自量力的人。”這時,一名弟子走到阜陽身前道:“阜陽哥,你不必多慮,讓這小子去試探一下也好,說不定能夠找到些端倪,這祭壇當中的寶物,可不是像他這種外圍弟子能染指的。”
“是麼?”阜陽冷笑聲,旋即他目光冰寒,死死的望向秦石。
“這小子,身懷異寶,變故極多,他敢這樣衝上去,一定不是沒有把握,但是究竟是什麼呢?剛剛那祭壇內的力量雖然強大,但似乎僅僅是對我一人,和對那些對這祭壇有所企圖的人,而其餘人,似乎感受不到那股排斥之力,這其中,少了一縷契機和機緣,但這機緣,究竟是什麼?”阜陽想不通,他望向秦石:“難道,他知道?”
這時,凌竹几人都是不禁為秦石捏了把冷汗。
“凌竹姐,別擔心,秦石不是那種衝動的人。”苗疆道。
凌竹苦笑:“希望如此吧,但這祭壇可不是尋常之物。”
砰!砰!砰!
突然,祭壇上驚起數千道雷光,當秦石臨近祭壇千米之時,那雷光驟然如剛剛針對阜陽般如龍如虎的隕落,如一道星軌突然間被炸燬後萬千的隕石隕落一樣。
見到這幕,眾多弟子都是露出譏諷:“果然是自取其辱。”
這時,三清團的弟子似乎都做好看秦石出醜,甚至是被當場擊斃在這雷光雷池下的樣子,開玩笑,連阜陽這種如今北玄區第一強者都奈何不了這祭壇,這一個名不轉經不轉的外圍弟子,又能如何?又能改變什麼?
然而,正當雷池隕落,秦石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呵呵,小傢伙們,連自己的主人都不認得了嗎?”秦石這時突然一笑,旋即他大手突然攤開,在他掌心裡竟是升起與那祭壇上雷光相似,卻又隱約要蓋過那些雷光的兇殘雷力,那一道道雷力好似將周圍的空間都微微扭曲,隨之秦石手心裡的雷力出現,那些雷光竟是突然發出沉吟,一瞬間本是筆直朝秦石爆射的雷光,竟是突然畫了個弧度,然後落在秦石的腳底下,一道一道蟄伏著,不敢在造次的瑟瑟發抖,竟是如同跪拜天王一樣。
當見到這幕,眾人都是一驚,皆是有幾分在震驚中難以回過神的意思。
那詭異到讓阜陽都要忌憚,要丟下半道虛影才能勉強逃竄的力量,在秦石面前竟如溫順的小綿羊一樣?
這時,那些先前嘲笑秦石的三清團弟子都是啞口無言,特別是在阜陽身邊的那名弟子更是縮了縮脖子,因為他從阜陽面龐上感受到已經凍結成冰碴子的寒酷。
這時,秦石與祭壇上的光宇相撞,旋即那本來極強大能秒殺界境的排斥力,在此時非但沒有絲毫的波瀾竟反而還有幾分恭迎主人迴歸的架勢,在那光宇中央裂開一道通道口,任由秦石的黑袍身影躍入其中。
當見到秦石進入,阜陽猛的捏緊拳,旋即他目光急促的閃爍著,他知道那道天機便是在這祭壇裡,他決不允許有人在他之前捷足先登,片刻後,他身形暴動,猛的化作精光朝光宇通道攝入。
砰!
然而,因為這衝動的舉動,阜陽險些便是結束了他此行在深海源池的修行,那本來在地面上安靜蟄伏的數千道雷光突然崛起,如驚蟄一般,瞬間匯聚成一隻巨大雷獸,猛的撲向阜陽,阜陽當即被雷手擊飛出去,一口一口鮮血狂噴,若不是三清團其餘弟子聯合將雷獸擋下,阜陽差一點便是丟了性命。
而阜陽再度被擊飛出去,也徹底讓眾弟子明白,秦石能進入這祭壇並非運氣。
凌竹几人這時也是苦笑,這一次阜陽一定會憎恨死秦石的。
“那小子,真的是外圍來的嗎?”眾人心底升起質疑。
然而,對於外界如何,秦石並不關心,當他進入到祭壇內後,周圍的景象便是極快變化。
“果然,這祭壇內,是一處須彌空間!”秦石暗道,旋即對這祭壇之主更加敬佩,畢竟能夠創造獨自須彌空間的力量,那可是連界境都無法做到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