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主一愣,旋即手掌張開,僅僅是輕輕一震,秦石在邪魔懷中不由皺眉,那一瞬間他竟是感覺自己被雲主完全看穿。
雲主內視下來,眉頭卻是越發緊鎖,讓邪魔看的不禁急道:“怎麼樣?”
雲主收回煞氣,聲音古怪道:“魔尊,這小子,是人皇之後?”
邪魔一愣,面龐這才變的古怪,他知道以雲主的實力,只需內視秦石一番,便能感受到秦石體內的血脈根源,無奈下,他倒也是沒有隱瞞道:“恩,是古老秦家人。”
“那你為何還要帶他回魔界?”雲主聲音微微浮躁,他怒道:“難道,你忘了當初人皇對我們做了什麼嗎?如果不是人皇,你又何至於肉身被毀,受這幾萬年的封印?當初沒有人皇,溟組也早就被您給擊破了,現在凌駕於魔界之上的,應該是我們才對!哪裡至於,讓我們苟且偷生了數萬年?”
聽聞雲主的話,邪魔能理解這萬年來他們在溟組之下過的不易,但他的聲音卻是十分決絕:“人皇是人皇,這小子是這小子,當年的仇恨都過去了,追溯到最源頭也是因為溟組的緣故,人皇才會對我們出手,你究竟有沒有辦法壓制這魔血?”
雲主不甘心的捏緊拳,半響才無奈的鬆開,搖頭道:“不行,人魔同體,本乃是逆天之舉,乃是天地必誅殺之,若是尋常魔血我或許還能勉強壓制一二,但他體內流淌的是您魔尊之血,憑我的煞氣,根本無法撼動。”
聞言,邪魔魔眼中升起幾分晦暗,周身的煞氣也是迅速狂怒起來。
感受到邪魔的異舉,雲主也是嚇了一跳,他暗道:“魔尊與這小子究竟有何淵源?當年就算我等身受重傷,或是慘遭溟組的屠殺,邪魔都未曾如此暴怒過。”
“邪魔,沒事……其實,我死,也是件好事,這樣你就能奪舍我了,這不是你早年的心願嗎?一副皮囊而已,交給你我也放心,起碼有你的話,我秦家……就安全了。”秦石這時在心底道。
邪魔魔眼不變,道:“少廢話!我費了那麼大力才把你從人界帶來,怎麼能讓你死在這?”
邪魔望向雲主,道:“放出話去,便是我吞天迴歸,響應整個魔界,我就不信我還找不到個能壓制這魔血的人了!”
雲主面龐驟變:“魔尊,不可啊,你這樣做,定會驚動溟組。”
“哼,驚動溟組又何妨?我吞天何時怕過他們?”邪魔滿是戾氣的喝聲。
雲主猛的一驚,被一股巨力所震撼,在一翻驚動與無奈下,他只好硬著頭皮點點頭:“好……我知道了,那魔尊就先在我這雲之巔休息,我想其餘幾個傢伙知道您回來了,應該也會很激動吧……”
雲主的聲音裡夾雜幾分古怪,當然這份古怪邪魔卻未曾聽出來,秦石在邪魔懷中也上微微皺眉,他如今念力尚且能用,所以他很清晰的感受到雲主周圍的情緒波動,那份波動裡,除了有幾分被血脈壓制不得已的尊敬外,竟是有幾分毒辣之意?
很快,秦石心底陰沉起來:“這雲主對邪魔有二心?”
但馬上,秦石便想通道:“也難怪……邪魔被封數萬年,幾年時間都能改變很多,何況是這數萬年呢?身居這雲主之位,享盡榮華富貴,萬至人上可稱王,如今邪魔卻突然回來,他的地位明顯受到影響……”
想到這,秦石道:“邪魔,這雲主,不可信。”
“我知道,我也沒想過信他。”未料,邪魔突然回應。
秦石怔了怔:“你知道?”
“恩,雲狂早些年,本不是我的揮下,他自成一派,後來因為溟組滅殺,我出手救了他,他才跟隨於我,不過他的野心極重,甚至在我之上,我來這裡,只是想透過他,召集我其餘的名將,等那時候,其中一人,定會出手助我救你,而且那人,你也不陌生。”
“我不陌生?”秦石愣了下,他可不記得除了溟組和邪魔外,他還接觸過其餘的魔界兇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