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影輕鬆將秦石擊出的兩道流光破碎。旋即幽幽的仰起頭。不正是張渾的大弟子。蘇輒嗎。他詭笑的望向秦石:“小子。我們又見面了。”
“呵呵。確實。不過。又這個字。用在我身上好像還恰當一點。但對於你來說恐怕很是牽強啊。”秦石聳了聳肩。羽月和晴兒是真不知道蘇輒的存在。但之前在邪魔與命魂交手時。從幽林中感應到的身影便是他。秦石早有準備:“你說對嗎。跟蹤了我這麼久。也累壞了吧。蘇輒。師兄。”
蘇輒臉龐頓時一沉。冷聲道:“小子。你早就發現我了。”
秦石不可置否的攤開手。
這一動作。讓羽月和晴兒愕然的瞪了瞪眼。羽月故意壓低聲音的道:“秦石。你早就知道他跟蹤我們。那你怎麼在離開劍宗的時候不說。你知不知道。現在這樣很危險啊。”
羽月的話。甚至有些責怪。
蘇輒和秦石之間。劍宗所有弟子都知道。那一定是有一場宿命之戰的。兩人早就是不死不休的恩怨。
但是。現在的秦石。和蘇輒之間還有很大的差距。如果放在劍宗的話。有方青和風沙老道庇佑。秦石倒也不用懼怕蘇輒。只是現如今這荒郊野嶺。單憑秦石的修為和蘇輒交手。那根本沒有勝算啊。
只是聽聞其言。秦石卻略顯尷尬。他搖搖頭:“我也是才發現他不久。”
“才發現。”
羽月愣了愣。按秦石剛才的話。不是說早就知道蘇輒在跟蹤三人了嗎。他好奇的望向秦石。
“我只是裝出來的。現在的情況對我們很不利。不能讓他看出什麼馬腳。”秦石長嘆一聲。旋即在無人察覺下。他悄悄的將雙手背後。右手抓在左手的小手臂上。邪魔圖騰的位置處。
若是之前。蘇輒跟蹤自己。他還有八成把握。畢竟邪魔甦醒。再不濟他藉助邪魔之力。一個蘇輒還不足為懼。不過……經過和命魂、流牙一戰。邪魔的傷勢慘重。生命氣息都在波動。他這時候肯定不會在讓邪魔出手的。
那麼。憑他自己。面對蘇輒。就真的會感到壓力了。
“小子。你也不用故作輕鬆。就算你知道我跟蹤你。肯定也不會是從劍宗開始。現在才發現的話。恐怕為時已晚了吧。”蘇輒回過神。想通的冷笑道:“剛剛那一幕。確實挺驚人的。沒想到在你小子體內。竟然還存在那種怪物。剛才我甚至都有點猶豫要不要動手了。”
“不過……如果我沒猜錯。那怪物現在應該已經被重傷了吧。他幫不上你什麼了。”突然。蘇輒嘴臉變的猙獰起來。
秦石心底一沉:“被看穿了嗎。”
“我說過。屬於我的東西。誰也別想拿走。本來以為要從年度弟子賽上和你一戰。不過你的膽子也確實不小。明知得罪了我還敢招搖過市的離開劍宗。那可就怪不得我了。”蘇輒的聲音越來越森然。他周圍的空氣開始凍結了。一層寒流。撲向秦石。
羽月、晴兒、兩者在寒流中都是猛的一顫。
秦石手掌旋轉。憑藉靈力穩固心脈。這才沒有受到寒流影響。
“祭。”
突然。蘇輒吼聲。手掌一探。他左側的空間突然混沌。一層層的須彌漣漪過後。他的手掌彷彿進入時空之中。當他將手掌再次從混沌中抽出時。一把極為凶煞的黑色光芒。如狂龍般猛的射入雲層。
一把漆黑靈劍。在他胸膛懸浮出現。
黑劍一出。繞是連**都受起影響。
“那。那是……噬焱劍。”羽月吃驚的喝聲。那漆黑之劍不正是劍宗護宗十八寶劍第二的噬焱劍。只是。只是。這把劍。不是始終佩在張渾身上。怎麼會出現在蘇輒手中。
秦石也認出來那把靈劍。不禁皺了皺眉。冷笑道:“呵呵。看來那老狗。為了殺我真是不惜血本啊。”
“少廢話。雖然不知道你究竟怎麼激怒了師父。不過既然他不想再看見你。那麼……這劍宗。你也就不用回去了。”蘇輒聲音很是淡漠。噬焱劍破開虛空。一道劍芒。直指秦石。
“秦石。”
羽月和晴兒連忙驚呼。
然而。咻。咻。兩聲破空。已經來不及了。兩人顧慮秦石的功夫。連續兩道殘影分別從左右而上。同時浮現在兩人背後的晴空中。
“這是……劍之殘像。”
兩道殘影。全部都是蘇輒。他的身軀很是模糊。不過在他手中的噬焱劍。卻格外真實。
這讓兩人都是一驚。劍之殘像。乃是透過靈劍。將自身殘影具象化的能力。這種能力就連劍擎都只能發揮出一道。蘇輒竟然能同時運用兩次。
一想到這。蘇輒心底一沉:“沒想到。你的劍道。已經達到這種出神入化的高度了。”
“嘿嘿。劍擎之徒。算一算的話。你應該還是我的小師侄呢吧。”蘇輒嘲諷的搖搖頭:“看在和你師父同窗多年的份上。我今日暫且不殺你。不過。你最好不要壞我好事。”
“和你的小情侶。去那面觀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