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青年桀驁不馴,第一個抬起對,衝著童銅的臉就踢了下去,跟著周圍越來越的弟子參與其中,在他們看來好像不是在打人,倒像是在打一個沙袋一樣,只管著自己出氣就好。
這叫諸多圍觀的人感到厭惡,但在坊市上的多是些小商販,也沒有人敢上前阻攔,只是唏噓道:“這童氏兄弟真是的,平日裡看他們古靈精怪的,今天怎麼還主動去招惹趙天雲呢,這趙家家主如日中升,現在可是李壇城主身邊的紅人,這趙家也成為了不夜城當之無愧的第一大家族,招惹他們,那不等於是在找死嗎”
“是啊,可惜了,這童氏兄弟,平時對咱們都挺照顧,雖然有時候那張陰損的嘴有些得罪人,但比原來那些只管著貪汙受賄,卻一點不辦正事的守衛強多了,這幾年,我們都沒少收他們的恩惠。”
“唉,希望那趙天雲,出了氣就能夠結束吧。”
趙家弟子的實力不凡,最弱的也有天境,而童銅只是個守衛,充其量也才玄靈境,哪裡經得住他們這樣蹂躪,很快就被重傷的站都站不起來了,那趙天雲才手掌一揮,示意周圍的弟子停手,半蹲下身抓起童銅的頭髮:“兔崽子,我看你真是活夠了,連本少也的事情都敢管我現在就送你去死”
言罷,趙天雲眼神狠戾,舉手就欲衝童銅後心刺下。
這一下,叫不少弟子露出驚色,靠前的幾人連忙攔住他:“大哥,他怎麼說,也是個守衛,咱們這樣殺了他,不太好吧”
“怕什麼出了事,老子給你們擔著”趙天雲不悅的吼道。
被驚住,不少弟子才不知所措,好在離著趙天雲最近的一名弟子很聰明,連忙道:“大哥,不是,你這樣殺了他,其實並不解氣,我你看看你的鞋子,都已經染滿了他的血跡了,你要在螓首殺了這種貨色的狗,多髒了您的手啊,是不是我覺得,不如讓他給你跪下來,將鞋子上的血跡舔乾淨了,然後給咱們兄弟磕三個響頭,那時候就算放過他,他在不夜城也真的就是條狗,一點尊嚴都沒有,生不如死的,這才過癮。”
“嗯”趙天雲頗有深意的回過頭,跟著點點頭:“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我不能讓他這麼輕易的就死了。”言罷,他挺起身,一腳又踢在童銅的下巴上,將童銅踢得在地上翻了一圈,將鞋子朝前一伸:“我弟弟剛才說的話你可都聽見了給我舔乾淨,今天本少就放過你,否則,哼,我弄死你。”
眾人聞言,都不由替童銅鬆了口氣,卻不料就在這時,童銅突然仰起頭,用著譏諷的眼神望向趙天雲,這叫趙天雲皺了皺眉:“你看我做什麼”
“我在看,一條狗,是怎麼有臉罵別人是狗的呢想讓我給添鞋你別做夢了,就是下輩子,都不可能”童銅有骨氣的吼聲。
這叫所有人都大吃一驚,趙天雲更是臉色猙獰起來,連帶著剛才替童銅開口的弟子都動了怒:“不知好賴的傢伙”
“好,我叫你嘴硬,那我到想要瞧瞧,究竟是你的嘴硬,還是我拳頭硬,兄弟們,接著給我打”
童銅再次成為眾矢之的,眼看著他的上眼皮已經要閉合了,搖搖欲墜的樣子,叫無數圍觀者心裡跟著著急。
“這童銅也真是的,主動認個錯不就行了,非要這樣硬撐何必呢。”
“是啊,他這樣做,不是在將自己的命,朝著深淵裡推嗎,有什麼還能夠比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啊”
一個商販滿是無奈,而就在這時,一隻大手拍在他的肩膀上,叫他不由的愣了一下,跟著他回過頭,一道裹著黑袍的身影正在他身後,衝著他淡淡的道:“那可不一定,對於某些人來說,尊嚴是要比性命更重要的。”
簡單的幾句話,叫這商販怔了怔神,旋即還不容他回過身來,秦石已經從他的身旁走開,衝著趙天雲的方向邁去。
這叫這商販徹底呆愣:“這小子,是瘋了嗎”
而就在趙天雲再次出拳時,眼前突然一黑,秦石將他的視野擋住,生生將他的拳頭給抓住,衝著他笑了笑:“哥們,適可而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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