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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緊密的秦石,一眼就撲捉到周琴俏臉上的蒼茫,問句:“對了,現在小宇子在帝國的情況怎麼樣?”
“很不樂觀。”對秦石,周琴沒有隱瞞,直言的喟嘆道:“早年在先王再世時,其實肖寵皇后就已經將皇權盡數架空,否則也不會出現宇子身為太子,卻久久不能夠登記,而要參加新王選舉的事了。”
“架空皇權?”秦石皺了皺眉,不解道:“在我的印象中,赤炎先王應該擁有臨近四天之境的修為吧?肖寵皇后憑什麼將他架空?”
“哎,對於這些事,其實我也是略知一二,先王確實擁有近乎四天之境的修為,赤炎帝國中除了東方huā零以外,沒人是他的對手,不過在五十年前時,帝國中突然出現一名很神秘的巫師,這巫師自稱擁有延長壽元的法術,五十年前先王遇到桎梏已有數十年之久,在久久的不能突破下,已然感覺到壽元枯竭,這世上哪裡有人不怕死啊,就算是身為一國之主的他也是一樣,就保佑僥倖的心裡將這名巫師招入皇城,而問題就出現在這名巫師身上。”周琴說到這,全身打著寒戰,咬牙道:“後來才知道,其實這名巫師是肖寵皇后找來的人,擅長的根本不是什麼延長壽元的本事,而是蠱惑人心的妖術,透過五十年不斷對先王進行蠱惑,導致先王的靈力逐日減退不說,神智也是越來越糊塗,直到一年前,先王已經徹底失去意識,這一年來全是由肖寵皇后把持皇權,如今皇城中大多都是肖寵皇后的親信,當年和先王打江山的老臣們死的死,退的退,早已無人。”
“竟有這種事?”秦石鎖緊眉來,呵斥道:“呵呵,這肖寵真夠惡毒的啊,竟然連自己的丈夫都不放過!”
“嗯,肖寵皇后的手段極為陰險,若非麟妃這些年經營的幾名部署尚在,和背後的麟族不斷支援,怕是麟妃和宇子早就沒命,更不要說是新王選舉的機會了。”周琴心疼的搖了搖頭。
清楚這些,秦石思索一會,笑著拍了拍周琴的香肩:“別擔心,新王選舉不是還沒開始,小宇子他還有機會。”
“機會?哪裡還有機會啊,其實我和宇子都知道,這新王選舉不過是一個形式,如今肖寵皇后可謂是一手遮天,東西南北西大區域,盡有肖寵皇后的信子,西方的卿鸞門就不說了,南方區域的嶗山宗和北方區域的焚天宗,這兩者皆是投靠在肖寵皇后的旗下,唯有東方區域的玄殿始終沒有回應,不過就算東方區域的玄殿將票投給宇子,也不過是三比一,這選舉一事,已成定數。”
“呵呵,那可未必。”秦石詭笑的挑了挑嘴角,譏諷道:“我不知道這肖寵皇后有多大的本事,不過北方區域可輪不到她來指手畫腳。”
“嗯?”
周琴黛眉微蹙,她被困在瓊漿火山大半月,關於北方區域易主一事,她是一概不知:“石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
秦石剛開口,話音尚未落地,一道破風聲虛晃而過,麟宇踏空的落在兩人身前。
剛停下身,麟宇接過剛才的話道:“石頭的意思是說,如今的北方區域,早已在他的掌控中,我說的對嗎?秦宗宗主!”
麟宇突然的出現讓秦石愣了愣,輕鬆一笑:“呵呵,回來了?”
“宇,你剛才說什麼?”周琴不解的挽住麟宇,連忙問句。
深深的吸了口氣,麟宇滿目熾烈的凝視秦石,這一番出行得到的訊息,至今他還難以平復,乾澀道:“北方區域焚天宗,半月前被秦宗掃滅,如今的北方霸主,已經不是焚天宗,而是秦宗,石頭他,就是秦宗的宗主!”
“什麼?”周琴美眸一僵,猛的回過身,驚喜的盯著秦石:“石頭,這是,這是真的嗎?”
“呵呵,三年不見,若不帶上大禮,我又怎麼好意思來見你們二人呢?”秦石笑著點了點頭,算是預設了周琴的話,旋即道:“而且,東方玄殿的票,我也替小宇子拉來了,現在的情況是二比二,你說是不是還有機會呢?周大小姐?”
“石頭……!”周琴玉指捏合,美眸唰下就溼潤起來,女孩子就是這樣容易被感動,何況秦石的所作所為,對她來講確實如雪中送炭一般。
她不在乎什麼帝國皇位,不在乎是不是皇后,她在乎的僅僅是麟宇一人,而這三年來她從未見過,麟宇像今天這樣,發自內心的笑過,這些全部是拜秦石所賜。
“放心吧,赤炎皇位,是我秦石兄弟的東西,而這赤炎未來的皇后,必然是我秦石的兄弟媳婦,其餘任何的人也別想染指!”秦石說這話時,一抹霸氣不言而喻,令身為皇子的麟宇都不禁感到膽寒。
盯著已經含有稚嫩的面龐,麟宇和周琴皆是欣慰一笑。兩人知道,經歷三年的磨礪後,秦石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唯獨沒變的就是幾人的情誼。
秦石笑了笑,透過周琴的話,他也是大致清楚如今帝國的情況,說實在話麟宇的狀況真的不是很樂觀。
二對二的情況下,區域選舉等同行動虛設,最終怕是還是要靠誰的拳頭硬來決定誰死新王。
不過無論如何,秦石既然已經插手,就一定不會讓麟宇失敗,畢竟秦宗宗主,說一不二的名聲,可不是浪得虛名。
他現在,只想知道更多的情報,來為接下來的事情做打算,為此道:“對了,小宇子,這次你出去打探情報,有什麼新的收貨嗎?”
麟宇點了點頭:“嗯,三日之前,卿鸞門的門主木心已經前往帝國,和他同行的還有嶗山宗的宗主:妖鶴老鬼,而且兩人將宗門的中堅力量全部帶上。”
秦石皺了皺眉,道:“看來,肖寵已經做好要魚死網破的決定了啊。”